使她不知道是白驼山主的老婆,但可以认作义母的总也得有足够的交情呀,她们的交清又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他疑团难释,又再想道:“这只是那古怪少女的片面之辞,她又拿不出证据,齐漱玉落在妖人之手,我该不该相信她呢?”
不错,他可以去震远镖局向汤怀远求证,但汤怀远是和剪大先生、徐中岳联名发出英雄帖的人,他们做的这件事正就是为了对付他的。虽然他也猜想得到汤怀远这样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又怎能绝对信汤怀远呢?倘若他不能相信那个少女,汤怀远就更是不能相信了。因为,最少到现在为止,他对那少女仅止于怀疑而已,尚未云发现那少女对他含有敌意;而汤怀远的公开身份,却是站在他的敌人那一边的。
而且踏出踏进这间屋子,这是必须马上决定的!
倘若是他一个人,那还好办,但他是带着人质的。
他怎能在三更半夜,拖着被他点了穴道的穆良驹去找客店投宿?到客店投宿都不可能,更不用说跑去震远镖局以求容身之地了。
大门已经开了,没人出来迎接,也看不见里面的一点灯光。
即使那少女说的有关她师妹的事情是真,却又焉知这座屋子内不是布有陷阱?
他凝神细听,也听不出屋子内有任何声息。
看来这是一间古大屋,而这间大屋也像那个古怪少女一样神秘莫测!
片刻之间,卫天元转了好几次念头,终于还是决定冒这风险。
说也奇怪,他虽然找不出可以令得自己相信的理由!但在他的心里还是相信那个行径古怪的少女的。
在目前的情况之下,他也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容身,纵然他的心里还有许多解不开的疑团,他也只能相信那个少女了。
他抱着穆良驹踏进屋内,随手关上大门。
走过天井,踏上十多级的石阶,他进入一间空阔的屋子。“空阔”当然只是凭感觉的,屋子里黑黝黝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地方,但凭感觉判断,似乎是个大客厅。
他把穆良驹放了下来,摸出随身携带的火石。
“唰”的一声,火石打出火光。
火光一亮,登时把他吓了一跳!
屋子有一个人!
这个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的正中,脸上有交叉穿过的两道伤疤,可怖的还不仅是这道伤疤,而是这人阴森的模样活像一个僵尸!
火光一亮,这“僵尸”开口了。
“你来”了么?我等你好久了!”说话的口气也是冷冰冰的。
卫天元吓了一跳,喝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却先问道:“你以为我是谁?”
卫天元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个木然毫无表情,神气象个僵尸的人居然笑了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个死过几次的、最近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
卫天元一向胆子很大,不知怎的,此时也觉心里发毛,喝道:“别胡扯,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淡淡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卫天元道:“是谁叫你来这里的?”只道这个古怪人是那少女的用友,心想:“那少女的行径如此古怪,她有一个古怪的朋友,那也不足为奇。”
那人说道:“我不是早已对你说过么,我是来这里等你的。你喜欢来就来,用不着听别人的命令?”
卫天元道:“你等我做什么”
那人忽然把一捆绳子掷在卫天元面前。
卫天元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道:“这是用牛筋搓成的绳子,我想你一定懂得怎样用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