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住拿出香烟递给李学之,李学之笑着说:“谢谢,我不抽烟的。”
江久住说:“不抽烟好啊,能多活些岁月。”说着点燃了烟。
李学之说:“不抽烟对身体是有好处,可我经常抽你们烟民的二手烟啊。你看今天晚上的会上,五十几个人有四十几个抽烟,而且烟瘾都不是一般,我可是吸了不少哟。”
江久住歉意地笑笑说:“我也是个烟瘾大的人,没办法,抽了二十年了。我来黄县时,曾市长要我多跟你亲近亲近。”
李学之楞了楞,说:“江书记你客气了,你在今天的会上也看见了,我这人性格不怎么好,说话直来直去的,容易得罪人。”
江久住却自顾自地说:“今天会上的气氛很不正常,我看得出来你跟张云生意见挺大,矛盾很深啊,曾市长告诉我说张云生在黄县气焰很嚣张,大有老子黄县第一的搞法。我原不很信,今天算是领教张大书记的威风了。”
李学之无声地笑笑,说:“张书记在处理问题上确实有不够冷静的地方,这段时间黄县发生了不少事情,不但是张书记,就是我还有其他县委领导都是火气十足的。”
江久住说:“我看是张云生自己个人的原因了,他今天在会上说的话,明显就是在号召黄县本地户团结对付我们几个外地户嘛。看来曾市长的分析没错,张云生确实是骄横跋扈之徒,我就不明白,素质这样低的人怎么能当上县委书记的!学之呀,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虽然你职务比我高,我可比你大了好几岁哟。”
李学之说:“咱们工作时间是同志,休息时间是朋友嘛,怎么叫都行的。”
江久住笑了笑说:“学之呀,我能跟你同处有个班子,也算是缘分了,我可做梦也没想到会来黄县任职的。当然我对你是久仰大名了,以前虽然我们认识,可也就是点头朋友,没有深交,但我认定你的个非常可交的朋友。来的时候曾市长就再三嘱咐我要与你多联系,可一来就遇上水利局这么一档子事,都各忙各的了,我花了不少时间在熟悉工作,所以迟迟没能来拜访你呀。”
李学之屡屡听他搬出曾市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曾市长有什么话让他转达,便顺着他的话说:“江书记,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吗?”
江久住说:“我在下面跑了几圈,感觉黄县处处有张云生的影子,很不习惯啊。特别是在干部任命问题上,似乎就是张云生在搞一言堂,这就很不正常了,他个人怎么能凌驾于组织之上呢?我看水利局班子集体腐败,就与一把手搞一言堂有莫大的关系,虽然是一把手负责制,可有些事不是一把手能完全负责得了的了。学之,你的人品、学识,我很早就钦佩了,也非常信任你,所以我也跟你说心里话,我是来寻求支持的。我是主管干部工作的副书记,可初来咋道的一时间也不能完全了解干部情况,所以在任免干部的工作中,还少不了你的意见和帮助哩。”
李学之呵呵一笑说:“江书记,我明白你的来意了,你能信任我,我很感激。黄县确实存在一些组织上的问题,刚换届不久,我就因为县委常委会上一些不正常的情况,直接到市委反映了些问题,想必江书记也有所闻吧。”
江久住说:“我知道,你为了反对县委任命一个声名狼籍的干部当人事局局长,不惜到市委据理力争,我当时就暗中为你捏了把汗,生怕你背上与书记争权的恶名,还好当时多亏了曾市长解围。象你这样敢于与不正之风对决的县长,南林身罕见啊!我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次在黄县,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发生,学之,我们要携手共近,风雨同舟呀!”
李学之点点头,正要答话,茶几上的电话滴铃铃响了起来,李学之歉意地说:“江书记,不好意思,我听完电话我们再聊。”
江久住见次行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