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萧烟说着说着,愈发恼怒,全然忘记了她们之间身份有别。
萧绰的眼神中恍然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她曾经身着一袭红裙,为了能多和耶律贤相处一会儿,赛马时不要命地向前冲;为了耶律贤,她也曾拼尽全力救他,并许下‘你命有我’这样的誓言。
而现在呢,她心中有怨有话却不言说,她和耶律贤有矛盾有心结她不去解,反而利用耶律贤对自己的一份情去耍心机,行事瞻前顾后,想好该如何应对耶律贤。
不!这不该是她应该做的,她对耶律贤,只要有真心就足够,只要卸下所有伪装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爱他就足够,为什么成了这样?
萧绰的眉头缓缓蹙起,迷茫,无助,“烟儿,我竟然变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耶律斜轸有抱负,心怀天下,可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就是唯一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陪他披荆斩棘的女子,他的人生不能洠в形摇!毕粞绦攀牡┑��
这才是萧烟的行事风格,这样的话像极了萧绰的口吻,霸道,坚定,自信。
正如当日她说,“你命中有我,甩不掉的。”
萧烟心疼萧绰,她握着萧绰的手,“小姑姑,你永远都是烟儿最敬佩的小姑姑,无论如何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更是为了小姑丈对你的爱。去找他。”
去找他,去找他…
萧烟向萧绰投去鼓励的眼神,随即起身整整衣领,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姑姑,待你和小姑丈都在的时候,烟儿再來打扰吧。怜取眼前人。”
萧烟上前拥抱了萧绰,潇洒离去。
萧绰的脑子里晕晕的,只记得三个字。
去找他…
去找他…
曾经少年不知事,他们却历经生死患难,这样的人,真的要就此错过吗?
那凋谢了的芍药,他还洠в懈�约阂桓鼋淮��
她心中的怨,还洠в卸运�党隹凇�
萧绰,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这样的你,是他喜欢的你吗?
萧绰的脸庞绽放出久违的笑颜,眸子灵动闪烁如星,她站起身來,向宫殿门口走去。
“乌朵娅,随我去永兴宫。”
乌朵娅“嗳”的应了一声,急急从厨房出來,只见萧绰笨重的身子已经向门口挪去,赶紧追上去,瞬间忘记了阿语彻夜未归的事。
永兴宫内殿,未透入一丝光线,明黄色床帐散散垂落在床沿,被扯得破败不堪的衣服散了一地。
阿语看着身上点点樱桃红的印记,又回想起昨夜翻云覆雨地欢爱,让她脸红心跳。她将头向身侧结实的胸膛挪去,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儿。
“嗯…”耶律贤轻声呢喃轻哼出声,他睡梦之中轻轻握住了阿语的手指,“燕燕,不要胡闹…”
手指的动作倏然停下,她收回手指,从暖暖的胸口处传到她指尖的温度竟然是冰凉的。
阿语垂下的眼眸泛着冷光,萧绰,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抢走你的男人吗?
耶律贤感觉得到身边人心情不愉快,他用手轻轻按着太阳穴,昨夜醉酒头痛欲裂,更有纵欲过度,此刻挣扎着睁开眼,却迟迟未醒。
“皇上…”
“皇上…”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娇媚含嗔,一个惊愕失望。
阿语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皱眉向声音的來源看去,待瞧清楚后,那一张娇美羞涩的脸瞬间如同刚浸泡过海水一般,她压抑几欲窒息,由于惊惧,阿语颤抖着身子远离了耶律贤,甚至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床。
“皇…皇后…”阿语低声懦懦,像是惊弓之鸟。
耶律贤先是被同时响起的两个女声扰得头晕,阿语又摔下了床,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