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养伤,一切有我呢!”苏礼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更是有了些根底,嘱咐半夏安排人昼夜不离地守着锦之,便自己回房去捎睡了一个时辰。
苏礼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非要去老太太房中请安,苏文氏见她热度已经退去,知道她心里压着火,便也由着她去了。
老太太也料到苏礼今天必定回来请安,只关心了几句,倒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大奶奶进屋,瞧见苏礼也在,面上有些讪讪,但却也继而就恢复镇静,上前去给老太太行礼,刚才在下手坐定,就听老太太问:“我听说昨个儿,老大媳妇把礼儿屋里的丫头打了?可是有这么回事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袭爵,还是不袭爵
大奶奶一听这话,目光登时就朝苏礼斜过去。
“我问你话呢!你用不着看她,她本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还跟你前后脚的进来。”老太太不悦道,“家里的事儿,难道我都是要等人告状到面前才知道的不成?”
“孙媳不敢!”大奶奶不敢再怠慢,忙道,“其实昨个儿是事出有因,老太太且听孙媳说个缘故。。。。。。”
“那就是说,你的确打了礼儿房里的丫头?”老太太不等她说出缘故,便再次问道。
“是,孙媳一时气愤。。。。。。”
话没说完,这回是被她婆婆训道:“长辈说你,你就老实听着,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里那么多的话?不管怎么说,礼儿房里的丫头,再犯了什么错,也不该你个做嫂子去教训。”
大奶奶本就是个吃不得亏的,大爷又有隐疾,本就心里十分不满,这会儿见当着全家女眷的面儿被人这样训斥,登时就压不住火气发作道:“是那个小蹄子不要脸,仗着自己年轻去勾引爷们,都欺负到我门口了,难道还由着她不成?”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神态各异,苏礼刚要说话,却咳得满脸通红,眼角都迸出泪花。半夏见状走到屋子中央,“扑通”跪倒给老太太磕头后道:“老太太,您可千万要给我们姑娘做主,若说是别人,奴婢不敢打这个包票,但锦之姐姐从小在老太大戈跟前儿长大,是跟着碧菡姐姐一道被老太太教导出来的,脾气秉性如何,老太太自是比旁人都清楚的。老太太怜惜姑娘,这才把锦之姐姐拨来照顾姑娘,自从到了房里,宽厚待人不说,伺候姑娘更是尽心竭力,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服气的,连妈妈们都挑不出半点儿的错处。姑娘前些天已经说过,要把锦之姐姐抬做一等丫头带去夫家的,如何会有大奶奶说的那、那些个浑话的事情。”
半夏说着哭着磕头道:“昨个儿晚上姑娘就受了风寒,又找不见锦之姐姐,折腾了大半夜见人是给抬回去的,姑娘当时就急得咳嗽起来,后半夜咳的都躺不下身,还强撑着不许喊大夫,后来是奴婢自作主张地喊了,累得老太太打发玉珍姐姐去看,姑娘事后就骂了奴婢,说家中本就事忙,奴婢还大半夜地折腾人,今早刚好转了些,就忙不迭地来给老太太请安,说怕老太太惦记着,就这样还要被人编排不是。。。。。。”
苏礼这会儿才咳的顺过气来,喘息着呵斥道:“你个丫头,我平日就是太由着你,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姑娘。。。。。。”半夏跪在地上哭道,“您干嘛什么都憋在心里,昨个儿大夫还说,让您放宽心好生将养,这日日不让人安宁的,如何放得宽。。。。。。”
“住嘴!”苏礼将桌上的茶盏朝半夏砸过去,“越说你越来劲是不是?你给我回去跪着思过,我放不宽心都是给你闹得。”
半夏被茶水泼了一身,额头也被砸得肿起,听苏礼这么说,也顾不得行礼,便哭着朝外跑去。
苏礼端过玉珍帮她新倒的茶水,连喝了两口总算是压住了咳嗽,朝老太太陪罪道:“都是孙女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