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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4)

虚洛坐在虚清身后,小毛走出去不远,虚洛回头遥望那破败的茶摊,夜色浓重而暗沉,老翁已经熄灭了屋里的灯,整个茶摊都好似隐藏在墨色中,没了踪影,只是隐约听见那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念叨:“造孽哟,造孽哟。”

人说相思苦(二)

后半夜两人一驴索性没有休息,一路直奔松墨而去,越近松墨,山道两旁松树越多,苍翠的青松栉比鳞次地挺立在山坡上,天色已经微亮,朦胧的晨雾中,山与树好似融为一体,浑然天成一片苍绿,山中偶尔传来村人砍伐松枝的吆喝声。

趁着清晨的微光,师兄弟二人走进风景如画的松墨小镇,一阵阵墨香随风飘散而出,一片青墙白瓦间,青石板路蜿蜒前行,本该是醉人的风景,然而,在师兄弟看清小镇全貌以后,惊呆了。

乍眼看去,视线之内整个镇子,所有人家皆是大门紧闭,中有三家却挂了白丧,苍白的绢花随着清风舞动,三家门房下挂的事物略有不同,镇口的两家分别是一双小巧精致的虎头鞋和一把纯银的长命锁,而最远处那家,依稀可见,是一柄朱红色的拨浪鼓。

古来就有夭折的孩子不入祖坟一说,也不办白事,往往没有成礼便往生的孩童,捡骨放于陶罐中,埋在家里的树根下,守护着自己再也不能尽孝的父母。

晨风大了起来,慢慢吹散雾气,那挂在门口的长命锁,在风中叮咚作响,好似在引导迷路的孩童,找到家之所在。

师兄弟二人正发呆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他们背后响起:“二位小哥,不要站在这边挡路。”此刻他们眼前的松墨镇,苍白而凋零,萧索而静默,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惊醒了还沉寂在纷乱思绪中的师兄弟二人,二人回过身来,只见一个矮矮小小的老婆婆。扛着一捆比她身体还长的松枝,她的衣服全黑,却在额间绑着一条纯白的额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向二人。

见来者是个老妇,虽衣着怪异,但想是镇子里的人,虚洛拽着虚清的衣袖往后退了几步,举手作揖:“老人家,我师兄弟二人新来贵地,可否告知客栈在何处?”

老婆婆并没有答复虚洛的问话,也没有往前走,只是抬了抬肩上的松枝:“二位小哥,看起来很懂礼貌,实在难得。”

虚洛了然,主动上前接过松枝:“老婆婆,我二人先送你回家可好。”虚清见师兄都主动了,于是也走到老婆婆身旁,想帮她拿着斧子。

老婆婆手上劲很大,“啪”的一声拍开虚清伸向斧柄的手,她个头矮,此时半仰着头挑眼看着虚清:“小娃娃家家,动刀不好,姨婆我自己拿得。”

虚清被她这么一弄,撇了撇嘴站到虚洛后头,帮他扶着松枝尾部,嘴上倒是小声反驳一句:“谁是小娃娃了。”

老婆婆背着手,踱着三寸布鞋,慢慢引着二人往巷子深处走去,一路走来,三人具无话语,倒是两旁民宅里,不再如刚才般死寂,许是村人都已起身,像是约好般,碗盆碰撞声,倒水洗漱声突然从周围乍起,镇中一下便热络起来。

正在这时,老婆婆苍老的声音从嘈杂的声响中飘开:“二位不想问?”

虚清自虚洛身后探出头来:“问何事?”

“问白事。”老婆婆像是逗着虚清玩,简短回答一句。

并没有发现老婆婆的意图,虚清思索片刻,问:“我和师兄来时路上,曾偶遇一家人,说起松墨近来发生之怪事,想必镇中被窃许多幼童,但为何一路走来,有些人家却挂白幡?他们怎知孩子已遭不测?”

停住脚,姨婆回头瞅他一眼,伸手推开一户人家的门:“多谢二位道长帮忙,不如进来陋室喝杯茶休息一番,方便详谈。”

虚洛一直观察周围人家,姨婆的房屋大约在村子的最南边,整个房屋在外看来有些破败,三间大瓦房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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