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才会想着帮你一把。也算是物伤其类?”
“姑娘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倒是一句都听不懂,”绿萝笑了,忽而对秦浅坦白,“姑娘如今能为我想一分,我便承姑娘地情。不瞒姑娘,家里的丫头们都想勾搭三爷,因为他人好,心又软。虽不是家中最有本事地,却是家中最好的那个,跟他总比跟别人强些。我这样子是没有正经人喜欢,不如索性遂了他们地意,做姨娘算了。那天三爷过来,我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勾搭,现在想来。却也有三分故意。”
秦浅愣了。随即气得冷哼,“你们倒是知道我哥哥脾气好,人又好欺负,可是不知道我那嫂子的厉害。”
绿萝见秦浅如此,更是笑出声,“我地姑娘。霜姑娘才看不上我们这样地。她出身高贵,又是个傲气性子,说起来,倒是有点像当年的林奶奶,这样的人自恃身份。自然不会和下人一般见识的,只要不是存心惹事,反倒最好相处。”
秦浅看着绿萝的样子,红了眼圈。她想到了林氏就是因为太过小看了下人,才会被欺到了头上。如今自己这样对绿萝,究竟是对是错?
绿萝似乎也想到了。面上尴尬起来,她本来就和人接触不多。自然说话都不大注意,如今说错了话,也不知道怎么挽回,只得看着秦浅发愣。
“嫁了吧。”秦浅淡淡道,“我明儿让方嬷嬷去给你说亲。”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二老太太说的对,该干什么就都去干什么吧,总想着自己能改变什么才是蠢念头。
绿萝脸色白了白,还是镇定的点了头,对秦浅郑重行礼道,“全听姑娘安排。”她这么说罢,便莲步轻移出门去,
秦浅看着晃动地门帘,将绣鞋踢掉,蜷起双腿,低下头,将脸埋进膝里。
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秦浅这边正准备狠下心将绿萝嫁远了去,还没等她开口和方嬷嬷说,孙蕙倒先找上门来。
正是中午二老太太歇午地时候,孙蕙邀了秦浅和白镜过去她屋里一起做针线,秦浅左右无事,白镜也想趁机出来透透气,便一道来孙蕙这边。
“蕙姐姐最近气色不错,”秦浅打趣道,“伯母教出来的果然不一般。”
“该打嘴了不是,”白镜偷笑,“叫大嫂才是。”
秦浅也想起来不该再叫姐姐,忙道,“是我说错了,改口的红包都收了,居然还是忘记。”她说着,作势轻轻打了自己一下。
孙蕙笑得温和,“咱们一处那么些年,妹妹叫不顺口也是正常,你唤我一声姐姐,也是惦记着咱们旧日的情分,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瞧大嫂这张嘴,难怪连老太太都那么喜欢。”白镜笑了,
“我是个有福气的,从前总觉得自己身世凄苦,成日里以泪洗面,心怀不畅,如今总算上天待我不薄……”孙蕙说着,微微红了脸,上面全是幸福。
白镜伸手拉过孙蕙的手道,“大嫂快教教我,怎么就那么好地性子,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喜欢。”
孙蕙笑了,拍拍她道,“快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好性子,不过是大家都怜惜我孤苦伶仃罢了。”
这话却让白镜不知道如何继续,秦浅接道,“大嫂这两天不是一直在忙,怎的今天有空和我们一道做针线?”
孙蕙一进门,余氏就开始培养她料理大房的事情,孙蕙本就聪慧,又肯学,一段时间下来,余氏轻松了不少,只需在旁边偶尔指点便可以,倒是孙蕙成日忙得团团转,若是无事,怎么可能会想着邀她们过来。
“你们都是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孙蕙笑了,推开手里的针线,“我现下还真是没工夫做这些针线了,不过是找个由头和你们几个聚聚,顺带问浅妹妹些事情。”
“我?”秦浅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