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他的手中仿佛还停留着那个人的温度,伤口裂开的手臂,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是一个很美的笑容,绚烂夺目,他一直都知道苏童是漂亮的,却从来没有觉得他会这样让他动容。他是不喜欢他的,不过是一个下人,却仗着风絮扬的宠爱,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可是他更不明白是风絮扬的态度,将一个人捧在手心,甚至凌驾于自身之上,宠爱着他,纵容着他。他不可否在一度为此而深感疑惑,却也觉得他有利用的价值。至少,苏童是牵制风絮扬的有力武器,甚至,到现在还多了一个风随意。
不过是一个骄纵任性的孩子,为什么风家的人都那么喜欢他?而且,他们都没有想过,苏童不仅是一个下人,还是一个男子吗?这世上,岂会有男子相恋被容许存在的事情,更何况,他甚至都无法明白,男子怎么可能爱上男子!(亲们,他笨,没有看出来。还是偶们童童实在是太不像女的了,哈哈,教育的好啊!)
所以,排斥他,心中也看不起他。脱离了风絮扬的保护,他就什么都不是。看着他嬉笑怒骂,看着他肆无忌惮,曾几何时,他居然也开始羡慕起苏童这样的生活。好像没有苦恼,该笑得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想要生气就生气,更要连带着身边的人也不能好过。想要高兴就让别人事事都顺着他讨好他,没心没肺好像别人给他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注意了他呢?神奇的雕版印刷术,他其实并不相信那会是苏童发明的,可是现实却摆在眼前。还有他的一身毒术,虽然知道他跟随风絮扬和毒医老叟修习,却不想这样厉害。凤府那日,他竟然猜到自己与这件事情有所关联,甚至还敢明目张胆地套自己的话。他不会蠢到去表露些什么,苏童却对着他发了脾气。这般掩饰不住的真性子,往往容易惹出麻烦,他知道风絮扬一定在背后为他善理了不少。想到风絮扬,他的心又是一沉。
这个表面温润如玉的男人,宠爱自己的侍童到了近乎溺爱的程度,好像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了苏童,一切行为皆是纵容。对着任何人都是一副温和笑脸,转身却是极为狠辣无情。他和玉亲眼看见风絮扬对着一个不小心摔倒的小丫鬟温言细语,却因为她将茶水倒在了苏童身上而暗中将那女子置于死地。那一刻,他和玉都想到了一个词:狐狸。风絮扬,绝对是一只狡诈的千年妖狐,完美无缺的面具,诡计多端我心思,阴沉无情的手段。即使风随意说过他将会支持他的太子之位,他却在那一刻对他有了戒心。这样的一个男子,怎么可能甘心趋于人下。就算他薛怀仞有信心和手段,却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收服他。风絮扬很危险,这个想法让他不得不对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而现在,唯一可以牵制他的苏童死了,还是因为他而死,风絮扬会怎样?他无法想象。
沉重而急切的脚步声在山崖的顶端响起,薛怀仞从深思中醒来,麻木的没有知觉的手动了动,心中却并没有因为即将得救而变得轻松。
“是追雪,地上有血迹!殿下一定在下面!”是冷寒玉的声音。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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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人马蜂拥至玉山,薛怀仞毫无意外地被救起,立刻便有太医为他治理手臂的伤口。冷寒玉上前,担忧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仞,你没事吧?”
薛怀仞的眼神透过人群,投射在在崖壁四处寻找的风絮扬身上。
倒在草丛中的两个男子已经开始苏醒,风絮扬阴沉着脸走到他们身边,眼中是无法忽视的狠辣与暴虐。
“他人呢?”
迷迷糊糊醒来的两个挑轿夫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晃着脑袋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大饼瑟缩了一下,躲在张大身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