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木依舊以額觸地,心裡卻在暗暗罵徐晉無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罵,如今他還等待著徐晉宣判生死呢。
只聽徐晉又道:「哈斯木,你本罪不容誅,但念在你迷途知返,主動獻城投降的分上,又有逞交疆域圖和戶籍冊之功,便免去爾之死罪吧,本王會如實上稟吾皇,最後如何處置,便交由吾皇定奪吧。拿下!」
哈斯木不由傻了眼,敢情自己獻上了國土只換回一條老命,最後怎麼處置還得看明國天子的意思,這也太坑了吧,不過哈斯木還算識相,並沒有嚷嚷,敢嚷嚷的話,說不定連老命都難保。
徐晉一聲令下,哈斯木便被拿下收押了,其他官僚貴族不由心驚膽戰,不過好在,接下徐晉並沒有下令拿下更多的人,相反,還溫言安慰了眾官僚貴族一番,然後便率眾入城了。
很快,明軍便接管了整座莎車城,所有守軍都交出了武器接受安排,倒是免了一場刀戈。
「十叔,你終於來了!」二牛那貨見到徐晉,激動地哭得希哩哇啦的。
四年多未見,徐晉也是不勝唏噓,拍了拍二牛的肩頭道:「二牛,這幾年辛苦你了。」
二牛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嗡聲道:「二牛不辛苦,十叔……老爺,你快救救翠翹小姐和秋雁吧,她們被波斯王子巴布爾擄走了。」
徐晉皺了皺劍眉,此事他已經聽黃少雲說了,也派人趕往喀什向劉顯問詢情況,因為據時間上推斷,那個巴布王子擄走翹兒的當晚,劉顯也攻陷了喀什,如果劉顯聽從自己的囑咐,應該能趕在巴布王子逃離之前封鎖蔥嶺。
「放心吧,十叔會把翹兒和秋雁找回來的!」徐晉神色平靜地安慰道,眼底卻是殺機暗藏,什麼狗屁王子,敢動老子的女人,便是上天入地也把你揪出來。
……
「參將大人,前面就是布倫山口了。」親兵指著前面的山頭道。
劉顯點了點頭,一揮馬鞭便策馬躍過山谷中的小溪,往布倫山口奔去,五十騎親兵連忙拍馬跟上。
此時的布倫山口上已經修建起營房,還有簡單的防禦工事,劉顯等人剛出現在遠處,望樓上的哨兵便發出了預警。
李光啟連忙取出千里眼一看,發現來者穿著明軍的制式戰襖,敢情是自己人,再一看,不由一蹦老高:喝道:「是自己人,取消警戒!」
李光啟說完便躍上坐騎,往山下迎了下去,親兵們連忙上馬跟了下去。
「阿顯,你怎麼來了?」李光啟策馬奔下山口,正好在嶺下與劉顯一行相遇了。
劉顯翻身下馬,用拳頭捶了一下李光啟的肩頭,笑道:「行啊,前幾天以少勝多,這一仗打得漂亮,不愧是我劉顯的兄弟。」
李光啟得意地嘿嘿一笑:「阿顯,你親自跑來這,不會是專門拍兄弟馬屁來吧。」
劉顯不屑道:「放屁,小爺是參將,用得著拍你這個千戶的馬屁,美得你!」
李光啟白眼一翻:「那你來作甚?」
劉顯輕咳了一聲道:「阿啟,前幾天你派人回來說,被你擊退那伙人擄著兩個女子是吧?」
「是啊,咦,阿顯,莫非那是你相好的?」李光啟道。
劉顯揚手就給了李光啟一記老拳:「放你娘的屁,有種你到大帥面前說這句,腦袋瓜子都給你摘了。」
「那你巴巴跑來問這個幹嘛?這又關大帥什麼事?」李光啟疑惑地問。
劉顯壓低聲音道:「被你擊敗那伙人很有可能就是波斯王子巴布爾,他擄走了大帥的女人。」
「什麼!」李光啟眼珠都差點掉了出來:「真的假的?」
劉顯板起臉道:「我大老遠跑來消遣你不成,大帥已經派人知會我了,務必要攔下巴布爾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