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烤著炭火,一邊品嘗著醇香的紅茶,再與身邊幾位如花紅顏觸膝閒談,徐老爺愜意得都不想動了,要是此刻再來一場雪,一邊笑看窗外飛雪連天,簡直沒有更完美了!
不過,雪沒有下,瀝瀝淅淅的寒雨倒是落下了,還夾雜著細小的冰粒,敲得瓦面的得作響。
其實下雨也不錯,徐晉喜歡聽雨,但就在此時,有不開眼的人卻上門拜訪了。
支嘎……
門被推開,二牛那貨挾著一股寒風走出來,嗡聲道:「老爺,徽商羅龍文在外面求見。」
初春初夏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老爺講《白蛇傳》,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頓時垮了下來,王翠翹顯然也有些不悅,羅員外這種天氣還登門拜訪,著實惱人的很。
徐晉皺了皺眉道:「羅員外可有緊要事?」
二牛點頭嗡聲道:「應該有吧,要不然又冰又雨的他跑來幹嘛?羅員外也不像是吃飽了撐著的人。」
諸女噗嗤的失笑出聲,徐晉不禁啞然,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冡啊,這段逍遙日子過得,嘖嘖,自己連腦子都變遲鈍了,竟然被二牛這貨寒磣了一把。
「讓他在客廳稍侯,我待會就過去!」徐晉揮了揮手,二牛憨笑著退了出屋。
初春初夏連忙給徐晉拿來厚衣,王翠翹親自給徐晉繫上了大麾,柔聲道:「天雨路滑,大人走路仔細些,別又摔著了!」
徐晉想起在了杭州那一幕,不由暗汗,那一晚自己在王翠翹的院子狠狠摔了一跤,差點沒把屁股摔成兩瓣,不過也是那一晚,兩人敞開心扉,最終確立了關係。
看著眼前肌膚欺霜賽雪,溫柔款款的絕代美人,徐晉心中一熱,用力摟著王翠翹的嬌軀往懷中擁了擁,胸前那一對柔軟的豐挺,觸感要多動人有多動人。
王翠翹羞惱地擂了某人一記小粉拳,徐晉捉住那粉拳親了一口,笑道:「很快就回來!」說完撐著油紙傘走入了寒雨中。
戴著斗笠的宋大眼也不知從哪裡閃了出來,雙手攏在袖子中,一言不發地跟在徐晉身後,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隨從。
話說自從那天斬將奪旗之後,徐晉便言明,宋大眼可以隨時離開,可是後者卻認為斬將奪旗還不足以報答完徐晉的恩情,所以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在徐晉身邊當隨從。
言歸正傳,且說徐晉來到前面客廳,徽商羅龍文已經在廳中等候,也不知是穿的衣服太多,還是確實長胖了,羅員外看上去富態了很多,也更加有福氣了。
「參見總督大人!」羅龍文見到徐晉行進來,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行禮。
徐晉和羅龍文也算是老朋友了,當在崇德縣還並肩作戰過,正是從那時起,徐晉才對這位商賈另眼相看,這位雖然是個商賈,但一身膽氣比大多數地方官都強,帶著十幾名家丁就敢跟倭賊干架。
「羅員外不必多禮,請坐!」徐晉把油紙傘交給宋大眼,脫了大麾掛上,然後招呼羅龍文坐下。
兩人分賓主坐落,自有僕人奉上熱茶。徐晉喝了口茶便開門見山地問:「無事不登三寶殿,羅員外所來何事?」
羅龍文小心翼翼地道:「聽說總督大人正打算出兵圍剿金塘島?」
徐晉劍眉皺了皺,他雖然對羅龍文另眼相看,但不代表一名商賈可以堂而皇之地向自己打探軍隊的動向,淡道:「羅員外為何問起這個?」
羅龍文連忙賠不是道:「倒是鄙人唐突了,只是鄙人跟王直是同鄉,如果大人允准,鄙人願意親自走一趟金塘島,勸王直向大人投降,能免去一場兵刀也是好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徐晉不由心中一動,眼下已經入冬了,天氣寒冷,金塘島還真不好打,況且王直有人有船,要是遠遁大海深處,官兵亦是無可奈何。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