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拐,往山上爬去。
不久,来到一处小树林。进得树林,司马飘雪狐疑道:“前辈究竟住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蛇王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不就到了,大侠请抬头看看。”
司马飘雪抬头一看,倒是吃了一惊:原来在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树之上,有一间用树皮扎成的小屋,说了半天,这蛇王竟住在树上。
司马飘雪笑道:“晚辈穴居洞中,前辈高踞树上,咱蛇岛的两个羲皇上人,原来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未相往来。”
蛇王也呵呵大笑,领着司马飘雪钻进大树的树洞,在洞中盘旋而上,进入了蛇王的树皮小屋之中。
司马飘雪看这小屋,大约有七八丈进深,有自制的一床一桌两凳,蛇王请司马飘雪在凳上坐下,自己却一转身钻了出去,在屋外炊爨起来。
不久光景,蛇王就端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油汪汪、白花花的,司马飘雪估计是蛇肉,另外还有一大壶香喷喷的米酒,也不知蛇王是如何酿就的。
司马飘雪来不及细问,也顾不上礼数,慌忙拿起筷子,挟起很大一块蛇肉塞进嘴中,品之觉得鲜美无比。
由于嘴里一霎时就塞满了东西,司马飘雪竟没法说话,只是发出些猫一般的呜呜之声。
这也难怪得司马飘雪:到岛上十天了,司马飘雪何尝吃得一顿熟食,更不用说闻到酒味了。如今猛可见了佳馔美酒,却如何把持得住?那吃相自然就有些不雅。
蛇王含笑旁观司马飘雪的恶吃相,自家却不大多吃菜,只是一口口陪着司马飘雪喝酒。
不到一个时辰,那一大盆蛇肉已经报销个精光,一大壶酒也所剩无几。
司马飘雪缓过气来,放下杯筷,对着主人傻笑道:“‘仓廪实而知礼节’,晚辈吊了十日粉肠,仓廪空虚,但得一餐漂母之食,不觉就狼吞虎咽,忘了礼节,让前辈见笑了。”
蛇王作为主人和烹饪家的自尊得到满足,眉开眼笑,口中连声“哪里,哪里!”
酒足饭饱之后,司马飘雪满脸泛着红光,一边悠闲地用指甲剔着牙缝里的蛇肉,一边开始回答蛇王的问话。
他有问必答,从出席濠州王的“百美宴”开始,一直说到搅散“飞刀王”擂台,珍珠城散美,与水灵儿出海,如何中了圈套,给发射到这蛇岛上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蛇王,只是隐去了对水灵儿日甚一日的痴想。
蛇王听得很仔细,等司马飘雪说完,方笑着评点道:“好个‘浪侠’,你这些事也做得够出格的了。不过老夫倒很喜欢你这些作为,这些事,换了老夫也这样干。”
司马飘雪听蛇王这样说,心里也很欢喜。
蛇王继续道:“老夫本当你是一个可堪匹敌的武林同道,正好在此陪老夫切磋武功。不想听得大侠适才之言,原来大侠也是性情中人,这岂不是天赐之幸?大侠若不嫌弃,老夫就与大侠结为兄弟如何?”
司马飘雪听罢,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蛇王乃武林前辈,晚辈当以父辈之礼执之,怎敢与前辈称兄道弟?”
蛇王笑道:“贤弟如此说,就不象‘浪侠’的为人了。为兄的这就去找香案蜡烛与贤弟行结拜之事。贤弟若要再推却,那就是瞧老夫不起了。倒不如再来大战五百回合!”
司马飘雪见蛇王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辞,当下二人取来香案蜡烛,齐齐跪倒。
二人论了年齿,蛇王长司马飘雪三十五岁,当为兄长。誓词已毕,二人执手坐下。
司马飘雪道:“兄长既不嫌小弟无知,与我结成兄弟,小弟有些话就不得不问,不知兄长是否怪小弟冒昧唐突?”
蛇王笑道:“贤弟有话只管问,凡是为兄知道的,定当毫不隐瞒,如实告之——其实你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