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痒。大象很是舒服,高兴的直甩尾巴,慢慢地便被那少年驯服了。从此此乡人用象耕耘生产,生活滋润。”
听得此言,羯奴感叹道:“大象定是厌恶了在天宫做苦力才逃到凡间,可是来到凡间后还是不免做苦力,这故事没有你刚才讲的动人,却实际多了,人善假于物,即使是天河的大象遇到人还是很笨!”
玉阳子见这羯奴虽不学无术,却聪明伶俐,心里顿时有几分喜欢。接着讲道:“天庭失去了玩赏的群象,天帝很是不悦,就派牧象神差要此间人将大象归还天庭。神差气势汹汹,拿着宝剑,跨上象背,想驱赶大象回去。可是大象不愿意,狂奔乱跳,把牧象神差从象背上甩下来,摔得半死不活。
天帝闻之气极,又派天兵神将捉拿大象。此间人骑在大象背上迎战,但是终究不敌,一个个在奋战中死去。象,有的战死,有的逃走,只有那领头的大象还守在主人的尸首旁。
神将如对待战俘一样,牵着大象的鼻子,气势汹汹,想降服它。大象哪里肯接受降服呢,顿时将象鼻一卷,把他举向高空。天将又惊又慌,凶相毕露,拔出宝剑,猛刺象鼻。大象痛极,用力一甩,将他从高处摔落,又抬起脚,把那天将踩成了肉泥。
大象受了重伤,眼望着奔腾的大江,慢慢的变成了一座山。人们就叫它象山,便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地,你若站在远处看,这山就像一头象。由于神象从天庭走向人间,所以后来的天宇拟定四象二十八宿时就没有象的位置了!”
羯奴听得这个故事,连连摇头,“象只求生活安逸,然而茫茫天地却无立足之地,无论天神或是凡人,皆为自己的利益,谁又考虑过象呢?然而世事就是这样,象不顺应天的秩序,最后也没有跳脱苦海,我偷听刘先生讲学,他常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否就是这个道理呢?”
玉阳子听得羯奴的回答,心中更是惊讶,没想到一个街头混混儿居然有如此见地,听到他说起自己偷听先生讲学,便问道:“刘先生?”
“可是刘孝标?”周皓插嘴问道,但羯奴显然不知道那刘先生的名字,不过羯奴之语暗合“天命自然”之说,当世在坊间讲学的大才,且在佛学侵袭的今rì能坚持这般见解的除了刘孝标又有谁呢?周皓再看羯奴时,心中再也不把他当做那个贩卖妇孺的混混儿了,心道:“若是此子得遇曹孟德之时,当是奇才啊!”
王绮薇见玉阳子听得羯奴答话颔首微笑,连刻薄的周皓都对这小子另眼相看,虽然有些欢喜,但更多的是不忿,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言道:“象不为天庭用而受用于人,应是仙缘才对,那少年驯象必然以礼待之,象得知心者,效死又何妨?夫象,若是甘心困囿于天庭,此象山何来,先生与诸君的感叹又何来呢?”
晋人好辩,世族尤其如此,王绮薇一番言论,周皓是不屑回答,而玉阳子则做出一幅我只是讲故事的表情,倒是羯奴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见王绮薇面有得sè,一拍大腿道:“是啊,知音难求,象都肯为知己死,那是仙缘!有以一挡千之猛士求亲,却为蛀虫耻笑,那便是孽缘吧!”
“你……”王绮薇好像被人戳痛了疮疤一样,脸红如霞,王烨本来得意自己的妹妹呛到了羯奴那混小子,但听得羯奴此言,脸sè顿时不好看,一把将王绮薇拉到了身侧,“市侩之言,莫要理会!”
一行人同行去拜访李道显,途中自然会互通家世。琅琊王氏,对于市井小子羯奴来说就如海市蜃楼,但是他居然知道王烨的父亲王岚,并且不是因为这位县守被定罪为“王跑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