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卖力地吹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漠。
沈言清连忙握紧蓝漠的手,转头便迎上他让人安心的眸子。
蓝漠轻轻摇头,脸上全是悔疚,沉声道:“我洠�隆!�
“蓝漠,你还不快杀了她。”琴挑恶狠狠地说着。她不知何时从死人堆里醒來,钻出來,又寻到半只残笛,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看到沈言清与蓝漠相携离开,她有些歇斯底里了,她觉得自己一切都落空了。墨隐和肃夜逃走了,将她丢在死人堆里。蓝漠自始至终都不是自己的,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她最后依然败给了沈言清。
琴挑抓着半只笛子边吹边追到河边,拦住了沈言清与蓝漠。
蓝漠鄙视地看着她,此时的琴挑再与美丽无关。破破烂烂的白衣布满了血迹与污秽。她的一张脸因为憎恨而扭曲着,她眼中射出恶狠狠的凶光,吹着残笛,颈上青筋暴突。
蓝漠的脸越來越寒:“终于肯露出你的本色了。”他一语未落,寒气已将琴挑冻得齿寒咯咯作响。
“是她逼我的。”琴挑见他不为所动,瞪着眼睛,脸上显出疯狂之色。她低着头用力吹着断笛,却几次努力也不能吹出曲调,终于她发疯一样将笛子抛出,尖叫着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插入发中撕扯着,口中兀自嘶叫着:“她逼我的,是她,是她。。”
“她疯了。”沈言清淡淡道。
“我疯了。我疯了。我是疯了。”琴挑突然抬起头,向着沈言清直扑过來,蓝漠不屑地袖风一摆,将她挥飞出去。
“笛已断,蓝漠已摆脱控制,你还不死心吗。”沈言清俯视着她。
她高高在上的质问,让琴挑愈加不能接受。她趴在地上,重新握起半截断笛,嘀咕着:“你等着,还有半只,还有,我还有办法。。。”
琴挑像疯了一样,用尖尖的十指四处刨着土;直刨得鲜血淋淋,妄想将另外一半残笛寻到。
蓝漠冷冷瞟了疯狂的琴挑一眼道:“我们走吧。”他根本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一秒时间。
“等等,等等”未等沈言清回答,琴挑便哭着扑到蓝漠脚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哭着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沈言清禁不住一声冷笑,她居然还敢厚着脸皮來求可怜,难道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殿下,殿下,琴挑错了。”琴挑死死抓着蓝漠,蓝漠却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殿下,琴挑愿做婢女,伺候殿下,殿下,你看看琴挑,你看看呀。。。”她边说边忙不迭地胡乱抹着脸,将原本就脏污不堪的脸抹得更是一塌糊涂。
蓝漠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袍角从她手中扯出,且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她分毫,眼中的鄙夷表露无遗,却看也不看她只冷声道:“滚。”
琴挑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洠в小R蝗缢�丫⌒幕��詈笕允侵窭捍蛩�K�沼谕侨坏拖铝送罚�温�非嗨亢�业卮瓜拢��糇�谠�兀瑳'了感觉,似一具行尸走肉。
她作恶良多,落到此时的惨状,原比杀她更让她难受。沈言清与蓝漠双双离去,对她只当是一个污点,轻轻抹去便再无影响了。
琴挑在河边坐了不知多久,放眼四周。蓝漠已踪迹全无,四周空无一人,只余一些暗色的血污,河水安静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周边新生的树林,清翠欲滴。
琴挑看看河水中自己的倒影,肮脏无比,眼神呆滞无光。在这一片清明中,她成了唯一肮脏的存在。她伸出手捧起河水净了净脸,露出本來面目,也再无曾经的清秀,而是沧桑与木然的一张脸。
琴挑看着自己的倒影,黯然一笑。猛然执起残笛,将那尖锐断面刺入自己颈中。。。
鲜红的血静静的滴落,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