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意的。”
星鹭直勾勾地盯着她,继续等待答复。
沈言清叹了口气,以无比坦诚的眼神直视他的眼睛,郑重道:“星鹭,你知道的,没有这疤痕,我也不会嫁给你。”
“是因为那条龙?”他一改往日的毫无心机,语中含怒。
不想伤害他,但此时沈言清必须让他绝了期待,便点头道:“嗯。”
“如果没有那条龙,你会嫁我吗?”星鹭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知道答案的,星鹭,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们是朋友。”沈言清道。
“是你被祭海时遇到他的,对吗?”星鹭此时全是对命运不公的气愤之情,如果没有祭海一事,沧月早应该嫁给他了。
沈言清略一思忖便点点头。
星鹭猛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不再看沈言清,口中低声咆哮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没有那条龙。”
沈言清看着他疾去的背影,叹息着摇头。
自此之后,星鹭虽未回南灼,却也不再缠着沈言清,几乎不再露面。偶尔遇到,也会远远避开。沈言清虽感觉不好,却也不愿再惹麻烦,便也随他去了。
寻宝择嫁之事,虽然不了了之了。可三国太子也不能无限期在东沧等下去,三国的国书纷纷递向东沧皇宫,要求沧海速决此事。
可偏偏此时,沧海却病了。他倒不是有意拖延,这次病却是真的。
据阿闪探回来的消息,沧海几日前因三国求娶之事烦心,白日里没怎么饮食,偏偏晚上又贪了几杯。入睡后觉得腹内烧灼,醒来却不见皇后飞卿,便自行到飞升楼去寻。
夜半三更,提灯的太监引着他到飞升楼时,一阵阴风将灯吹熄了。黑暗中太监大叫一声“鬼啊”,就吓死过去了。而沧海也被惊得寒毛乍起,像中了邪一样。
想来他从睡得暖暖和和的床上直接出门走夜路,本就有些受凉,又陡然受了这阴风和惊吓,回去便大病不起,高热不退。
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结果都是邪风侵体,可清热解表的良药连吃了数日,却丝毫不见起色。
其实飞卿心里明白他是被飞升楼下巡视的死灵之气所侵,吃这些解表之药,是不会有作用的。可她却无心给他医治,只要人死不了,她便是皇后,况且她还乐得沧海不管事,她一人独大。
沈言清得了消息后,猜了个七七八八,不想让飞卿得意。便带着红绡入宫去给沧海医治。原本大巫医等 级比太医院院首还高些,给皇帝治疗也合情合理。
公主亲来探望,飞卿也要做做样子。沈言清和红绡进入皇帝寝殿时,飞卿正在给沧海喂药。见她们进来,便将药交给一旁的宫女,起身相迎。话未出口,便两串眼泪流下来。
“皇妹。。。”飞卿眼圈红红的,一副敖夜疲累的样子,再配上两行清泪,那真真是做足了戏。
虽不情愿,沈言清这戏也得搭配好,“皇嫂,不必忧心,先让大巫医为皇兄诊治吧。”便向红绡使眼色。
红绡行礼上前,经过飞卿身边时,她身形一顿,斜目偷眼瞄了一眼她的鬓边,眼中一惊。
“大巫医,全靠你了。”飞卿轻拍红绡肩头,眼中又蓄满眼泪。
红绡连忙敛了心神,快步上前,为沧海诊治。其实不用诊,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沧海当然不仅仅是什么邪风侵体,明明就是被死灵的阴气伤了元神。除了清热解表,他最需要用一些升阳固神的药。也不用开方子,红绡取了现成的药丸,请太医院的人验了,便给沧海服下。
医治完毕,退出大殿时,红绡又趁机偷眼打量了几次飞卿,眼中浮现莫名的情绪。
回到海神府,沈言清才发问:“姐姐,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