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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春雨霏霏,拖着破败的灵魂青然站在不死火山之巅,看着女子在眼前燃烧,与自己的生命之源一起燃烧,她哭着笑:“负你,负天下,也要换他魂魄归来。”
她的眼泪在火中化成烟,一只火红的不死鸟坚定地飞进不死火山。那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那一声声悲凄的尖啸至今仍回响在青然的耳边。
从此,没有了木精的青然成了一缕没有意义的游魂,没有生命的生命之使一天天在消散。在某一天快要化成飞烟时,东沧公主沧心用血将他牵绊,并许下血的誓言。用东沧世代皇族女子之血,将他供养,让他永不烟消云散。
沧心血咒的代价是所有东沧公主都只有寿命三十年。而青然可用自己的灵魂之力让东沧公主可以与四方神灵对话。
“赤吟已死!?她要救谁?”过隙并未被他的伤怀所动,:“生命之使儿戏生命,真是太痴了。。。”
青然黯然道:“她要救她的爱人墨隐。而不死火山的紫金火焰能焚天灭地,即便身为不死鸟,又带着木精,他们也没能回来。”静默片刻,他扫过沈言清的脸,似乎洞悉了什么,表情含着一丝嘲意。
过隙心中了然,知他看破沈言清借尸还魂,自觉问心无愧道:“她乃天降五德之女,将助须臾渡天劫。”
“那神君这是在遵天道?”青然笑得淡然,却目光灼灼。
“天道不能简单点吗?”沈言清打破他们的僵持,慨然叹道。这情爱当真有道可循吗?如果真有天道,为何偏有这许多的情愿难偿。
赤吟纵身跳入火海固然可歌可泣,而沧心用自己和后代的命,换回不爱自己的男子的一缕魂,青然放弃本体木精,也要满足赤吟救她所爱之人的心愿,这样无怨的付出更让人心疼。
沈言清看着面前这个难掩风华,温柔如水的男子,觉得他举手投足间都是悲伤,让人心生怜惜。
而一旁的过隙看着她眼中的怜意,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女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傻得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尚在心疼别人。转而低头又见自己的双手光华尽失,万年修行付诸东流,不禁自嘲一笑。
“如今四方神兽之星宿黯淡,北方灵龟大帝墨隐、南方赤焰凤皇赤吟已经离世。西方白虎神君隐于云雾,东方苍龙又飘乎不定。生命之使失去木精,世间万物已逞枯涸之势。”过隙目光望向远方。
他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神兽离世,而又无新星闪耀,须臾之空一片黯淡,整个大陆乱象频生,怕不仅是巧合。”过隙严肃的样子,并不多见。沈言清以为他只会玩世不恭的开玩笑呢。
“神女已成竹在胸?”青然见沈言清沉默不语,突然话锋转向她。
“如果我说我对这须臾之劫一无所知,你会奇怪吗?”沈言清自嘲道:“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糊里糊涂地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如何渡劫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倒明白了。我已然成了沧月,纵然她只有三十年的生命,那么她该做的事,我会替她完成。”
沈言清转向过隙,目光悠远,接着道:“你说过,我也是渡我自己的劫,只希望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归宿。”
“你想过了?”过隙见她并不是像平日一样一味嘻笑,这番话显然是经过了思考,便问:“可有打算?”
“享受沧月的富贵生活,平息战乱保护她的臣民。”沈言清说得理直气壮。
青然、过隙都被她逗得一笑,将享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又将平息战乱讲得云淡风轻,这女子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便都不打断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用沧月祭海,导致南灼大兵压境,又封锁沧月活着的消息,恐怕是有人想要这场大战。”沈言清接着说道:“就从这里入手,因沧月而起的战事,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