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心了。
苏韵锦想了想,沈越川的话也不无道理。萧芸芸那么细心的一个孩子,如果知道她和沈越川是母子,怎么可能还会让沈越川把流浪狗带回家养?
她沉吟了片刻,问:“越川,我想……”
“先调查清楚。”沈越川打断苏韵锦,“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我生病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泄露。”
“好。”苏韵锦说,“其实只要亦承和简安不知道你父亲去世的原因,你的事情应该还可以再瞒一段时间。”
“另外,你可以试着跟芸芸透露一下。”沈越川说,“免得到时候,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知道。”苏韵锦说,“不早了,你休息吧。”
过了片刻,沈越川才略显生硬的说:“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挂了电话,坐回沙发上的时候,一股沉默的颓丧取代了原先的波澜不惊和平静。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这个时候来,不早不晚,甚至是刚刚好。
萧芸芸已经有人照顾,揭穿她和他的兄妹关系,对萧芸芸没有任何影响,又正好可以逼着他死心。
就这样切断所有念想,虽然有些痛,但是,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何必一拖再拖?
沈越川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太低落,他突然感觉有什么铺天盖地袭来,剧烈的旋转着越逼越近,大有下一秒就要将他整个人压迫得呼吸不过来的架势。
然而,比压迫感更先到来的,是那种熟悉的晕眩感。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他只能在漩涡里打着转不停的下坠,下坠……
他救不了自己,也没有人可以救他……
过了好一会,沈越川才在晕眩中反应过来,不是因为什么情绪低落。
而是他再次犯病了。
刚才在萧芸芸的公寓楼下,就是因为突然犯病,他才会控制不了方向盘,撞上路牙。
距离不到两个小时,他又犯病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距离内两次犯病。
过了十几分钟,沈越川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眉头却没有放松――
他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