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多久?
“宫少爷,您醒了!”她立刻站起身,抛开心中的羞涩,从花梨木雕的缠枝牡丹小圆几上捧起一碗药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奴婢名叫风竺,是玄大爷屋里的大丫鬟,因为宫少爷受伤了,所以大爷把奴婢拨过来侍候宫少爷几日。”
“你是芮玄屋里的人?”
宫元初挑眉,有些惊讶。他从未问过芮玄有关四大丫鬟的事,却不知道原来风竺就是芮玄的人。
“是。”风竺微笑点头,屈膝蹲跪在床头。“宫少爷请喝药,身子会快些好。”她把药碗往前递给他。
宫元初慢慢接过药碗,静静看着她的脸。
如此近看,才发现风竺比远看还要更美上几分,尤其她饱满的唇色就像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令人怦然心动。
“今天是乞巧节,我应该害你没得玩望月穿针的游戏了吧?”
他缓缓喝下苦涩的药汁,轻声说道。
风竺微笑地摇了摇头。
“大爷要奴婢过来服侍宫少爷,奴婢欣然领命,宫少爷是大爷的知己好友,乞巧节那些小游戏怎么能比得上照料宫少爷,望月穿针不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抽出丝绢轻轻为他擦拭嘴角,动作自然熟练。
宫元初知道这是她做惯了的事,因为她是奴婢,但是仍不由自主地被她细腻优雅的举止吸引。
“你是芮玄的丫鬟还是侍妾?”他忍不住脱口问。
风竺怔住,脸上微微一红。
“奴婢只是丫鬟,大爷屋里并未有任何侍妾。”她低头从腰间的绣囊里取出一块松子糖来,侧头笑问:“宫少爷要不要吃颗糖去去苦味?”
宫元初扬眉淡笑,接过松子糖送入口中。
知道她不是芮玄的侍妾后,他心中顿时轻松了起来。
风竺不懂得他的笑中有何涵义,只是暗暗惊讶着,为何一个男人的笑容竟然能如此的魅惑。
在宫元初昏睡时,她曾细细打量过他,觉得这位宫少爷生得也未免过于细致好看了点,此时发现清醒着的他还比昏睡时的他更有迷惑人心的魅力,因为他的眼睛又大又圆,黑瞳乌亮清澈,不笑也像在笑,而真正笑起来时则更加勾人心魂。
虽然她的主子玄大爷也生得十分俊朗,但是比较英挺威武,与宫元初的俊美相比显得过分的粗犷阳刚了。
“宫少爷应该饿了吧?奴婢准备的饭菜还温着呢。”她起身将花梨木雕的圆几搬到床前来。
宫元初看一眼圆几上面摆放着的几盘精致菜肴,见她用一旁的清水净手,然后用丝绢擦拭干净后才拿起碗筷递入他的手中。
“多谢。”
宫元初真觉得饿了,接过碗筷就立刻吃起来。
“宫少爷何须道谢,服侍宫少爷是奴婢应该做的。”风竺粲然一笑。
宫元初的客气有礼让她的好感倍增,因为她还没听过有主子向奴婢道谢的。
用膳完毕,她俐落地收拾碗筷后,便用银盆捧来温水,服侍他擦拭手和脸,见他衣衫汗湿,就又去打开柜门,捧来干净的衣衫准备替他换上。
“奴婢替宫少爷擦洗身子,这样夜里会比较好睡一些。”她抬手替他解衣襟。
宫元初轻轻挡下她的手,深深看她一眼。
“你放着,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并不是不习惯被人服侍,而是面对风竺时,竟意外有一丝窘迫。
风竺垂眸浅笑。
“大爷有命,服侍宫少爷就要如同服侍大爷一般无二,奴婢平素就是这样为大爷擦洗身子,不敢偷懒一点。何况大爷交代了,宫少爷的膝骨挫伤,最好不要乱动,所以还是让奴婢服侍吧。”
风竺十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