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有了证据,刘宇生和李琮明、刘飞分别审理三位涉案人员,很快就获得进展。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刘宇生已经在向苏望汇报案情了。
“老刘,就这些东西了吗?”苏望淡淡地问道。
刘宇生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刚才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在疑huò。苏书记下午跟他布置查案时可以感觉到他深藏的愤怒,可是案子查实了,自己怎么从苏书记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愤怒,只有一种,一种从容。
“苏书记,你的意思是?”
“我还听说有人在农贸市场和集市里包庇一些húnhún欺行霸市;听说有人违法在河道挖沙,在排滩村违规用地;听说有人手下养了一帮húnhún,专mén敲诈来富江做生意的外乡人,还被人‘尊称’为富江两只虎的其中一只。难道跟这案子没有联系吗?难道这三人不是某些人的保护伞之一吗?”
刘宇生心里就像劈过一道炸雷,敢情这位苏书记什么都清楚。此前一直在隐忍着,就等着今天这个机会,准备给你来个老账新帐一起算。
刘宇生看着苏望脸上那沉静如水的神情,心里明白了,今天自己要是不按照这位苏书记的意图把案子办扎实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心一横,当即表决心道:“苏书记,我今晚连夜审问三位涉案人员,一定查他个水落石出。”
苏望一字一句对刘宇生道:“我以前听一位领导说过,干纪检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怕得罪人,就好像外科医生动手术去除腐ròu,不要怕见血”
刘宇生心里不由一颤,他也听说过这句话,这好像是中纪委副书记江放天的名言,而这位江书记是全国有名的“江黑面”,手里不知办过多少高官。
刘宇生连忙站起来道:“苏书记,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把案子查明查实。”
“好,今晚我就在办公室里办公,有什么困难你直接打电话给我。”
听了苏望的这句话,刘宇生已经明白了他的决心,他这是在力tǐng自己,也在暗示自己,如果有什么压力就直接转到他这里来,他这个县委副书记全接了。
刘宇生不再做声,点点头便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多钟,范海阳正在续水,苏望接到了第一个电话。鲍为正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道:“镇纪委老刘办案搞突然袭击,搞严刑bī供,我要求镇党委制止这种违法违纪行为。”
“鲍为正同志,纪委办案有他们自己的制度和方法,而且现在有县纪委的同志在一旁监督指导,老刘他敢违纪办案吗?一切等案子审出来再说。这个时候谁干涉影响纪委的同志办案,我就处分谁”苏望说完之后,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掉了。
范海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苏望半掩的办公室,那里的灯亮了一晚上,除了鲍为正,就再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但是范海阳知道,今晚富江镇乃至渠阳镇会有很多人睡不着。
看着东方冒出来的一缕亮光,范海阳忍不住冒出一句,天,终于亮了。这时苏望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在阳台上升了一个懒腰,然后开始活动起手脚来。
范海阳走过去道:“苏书记,我给你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哦,给我来一碗米粉吧,熬了一晚上,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对了,你先给办案的同志买早餐过去,品种多一些,数量也多一些,他们也辛苦一晚上了。”
到了早上七点半,刘宇生满眼血丝地走进苏望的办公室。
“苏书记,案子基本上都查清楚了。据工商所、国土所和谢勇斌等人jiāo待,他们涉嫌敲诈勒索、行贿受贿、非法采砂、违规用地等。其中也涉及到部分镇领导和镇政fǔ部mén,其中鲍镇长接受谢勇斌等四人的行贿,共计两万六千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