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动用纪委。安县长虽然善于勾心斗角,但是有一个弱点,用的人不大靠得住,你看看他用的那些人,施国平、曲云德,都是些什么角色?抓住他一两个关键部下,用心一查,你看他会不会乱阵脚?马书记他们最大的对手应该是安县长,毕竟现在党政分家提了这么多年,只要安县长有龙玉珍书记支持,在常委会上能够把握住部分人事权,安县长就可以牢牢控制住县政府,跟县委分庭相持,并且与龙玉珍书记遥相呼应,制约马书记和林书记。但是马书记这边有刘副县长,如果只要用纪委打乱安县长的部署,让刘副县长跟安县长各据半壁江山,不,只要刘副县长能够在县政府控制一部分力量,安县长就无力跟县委斗了。这个时候马书记和林书记两位书记,在县委地盘里还怕压不住龙玉珍一位书记吗?无错。”
武琨和张宙心不由眼睛一亮,赞叹道:“苏老弟,你真是天生当官的料。”
苏望摇摇头道:“我能想到,你以为林书记、安县长、龙玉珍书记那些老狐狸会想不到,只是看谁的手快,谁更狠加上谁运气好而已。”
放过这个敏感的问题不说,武琨转到安县长用人上去:“苏老弟刚才提到安县长用人的事上,其实安县长用人还是有一套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义陵有如此地位。关键是他堂客。安县长父亲早逝,是他**一手把他们三兄弟拉扯大,非常不容易。安县长堂客是他们家邻居,家境比他们好,经常照顾他们一家。而且听说安县长堂客十几岁就看中了仪表堂堂的安县长,十八岁就嫁过来,帮忙操持家务,侍候老母,带大两位弟弟。后来安县长发迹了,却很敬重他堂客,尤其是他**中了风,他堂客一连伺候了三年,将老人家送了终,从此安县长堂客在家里就说一不二了。”
武琨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安县长堂客以前还好些,可是自从安县长进了常委,当了组织部长,就全变了,见不得别人送钱送礼。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只要安县长堂客收了礼,满意了,安县长那边就没得说。可惜啊,安县长这个人其实不好色,不贪钱,却被人说成贪官,就是坏在他堂客身上。”
“这就是命啊”张宙心最后感叹一句道。
第二天,苏望便带着陈通闵下乡去了,一口气跑了二十来天,七八个乡镇,最后被张宙心给呼回来了。
下午,走进县大院,苏望发现大家都用很异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走过去后,能够听到有人三三两两地在后面指着自己议论着。
出了什么事?好像没出什么事呀,尤其是关于自己的,现在县里领导正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哪有时间来管自己这个小喽啰。不过张宙心呼自己应该是省里调令到了,这怎么又招他们惹他们了,指着自己议论啥?苏望边走边默默地想着,慢慢地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人啊,就是喜欢胡乱猜测。
进来办公室,几位同事的神态非常怪异,有幸灾乐祸,有惋惜,只有魏佑丞眼睛闪着一丝亮光,在大家躲躲闪闪跟苏望打招呼时,大大方方微笑着跟苏望招呼了一声。
坐定之后,苏望拨通张宙心的电话:“老张,是不是调令下来了,你这下算是轰动一时了。”
“轰动一时,唉,这段时间不知多少人到我家,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熟人。”
听到这里,苏望和张宙心在电话里都不由笑了起来。
“苏主任,你知道现在传言你什么吗?无错。”
“传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