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这个钱可省不得,只是挑捡布料时,舒欢瞧都不瞧那些绫罗绸缎一眼,单瞟那些绵密软厚的细布料子,倒不是嫌绫罗绸缎贵,而是嫌那些料子经不起折腾。
绫罗绸缎穿着华丽鲜亮,那也只是新的时候,旧了就耐不住看了,而且经不起揉搓,洗晒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讲究,就连穿在身上,坐卧时也要留神,要不就得刮花起皱,还不如细布的衣裳结实耐旧些,也舒适。
良辰美景都是有眼色的,见她只瞧细布料子,在旁帮着挑捡时,也就只挑细布的料子,不过她俩终究有点纳闷,最后挑好了布料,等着伙计裁出来包起时,美景就悄声问道:“姑娘,怎么挑了好几种男子穿的颜色?”
难道还要做给二爷不成
舒欢一笑,先没言语,付过银子出了门才道:“咱们四个都是女子,在家还没什么,出门就有些不便,不如男女样式的衣裳都做一些。”
她一直就觉得男式的古装也很好看,只要长得不太渣,气质好一些的人,穿起来都有温雅倜傥的感觉,偶尔,女扮男装也不错啊
对于她这种想法,良辰美景说不上支持,但亲眼见她着过几回小厮的衣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扯了布料,就要将这布料做成衣裳,几个丫鬟的女工都不是特别出色,她就索性再花点钱,找家裁衣铺子包做了,可是想着很轻简,当真站在那里同那老裁缝确定衣裳的样式,件数时,舒欢仍然头痛了。
天气入秋,很快就要凉了,夹衣要做,棉衣也要尽早预备,再兼着衣裳还有上身和下身的区别,外裳里要着里衣,裙内还要着裤,这样算下来,买的衣料就不够,还要折回去再扯,直到最后确定下来每人夹衣做两身,棉衣做两身,还有男式的衣裳夹的棉的各做一身,统共就是二十四套衣裳
人多,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付定钱的时候舒欢很淡定,但良辰略有些不安:“姑娘,您该给自个多扯几身鲜亮衣裳,我们这些当丫鬟的倒要不了那么多。”
“没多做,总要有替换的。”舒欢一笑:“你总不能昨日穿的衣裳当晚洗了,次日不等干就穿上吧?”
她这么一说,良辰想起小时家里穷,夏日还好些,一到冬日,衣裳不容易干时,时常有没裤子可穿,只好躲在炕上拿棉被盖着遮羞的尴尬事情发生,脸上不由微微红了起来。
舒欢再道:“就这也是委屈你们了。”
美景神色一黯:“是您受委屈了才对。”
在顾家时,舒欢衣裳虽不及方氏多,也还有好几箱,及到此时,只有刚够替换的,想起来真是很寒酸了。
舒欢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噗嗤一笑,悄声道:“我不是不想多做衣裳,而是怕这老裁缝赶工赶得卧病不起”
她这么一说,良辰美景看看在一旁忙得擦汗的老裁缝,不觉也笑了起来。
细布的料子其实价钱也不便宜,再加上裁缝的工钱,这二十四身衣裳做起来,也花了足有十五两银子,双方约好五日后来取衣裳。
老裁缝这么说的时候,美景满面的不信:“怎么能做这么快?掌柜的,您可别赶工赶得累倒了,回头还要咱们付药钱”
舒欢和良辰在旁闷笑。
老裁缝被她说的又是汗出,尴尬道:“姑娘说笑了,这衣裳许多人一块做呢,不单只是我一个。”
舒欢闻言看看铺面,用现代的眼光来估,二十来平的地方,不大,铺内挂着十来身做好了等人来取的衣裳,只这老裁缝一人在忙。她就知道这只是个接活的铺面,而这老裁缝只管量尺寸,做衣裳的地方必定不在此处了,心念一动就问了一声:“掌柜的,找你打听一声,你这铺子,一月要付多少租钱?”
一趟接了这么多活,这老裁缝像是心情甚好,没怎么犹豫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