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浊气吐出,我暂时不太想理会祖师爷,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动手,再说了,有巴卫在下面看着…”
李天一借着教训我的名头将我一把给扯了下来,而对于这辈分确实比我高不老少的长辈,我又不能真对着他发脾气,只能一个劲的喊道“喂,你够了啊,再揪我头发我可真动手了!”
站在那头的男人竟然真就站在原地等着我和李天一把这场闹剧结束。
扯着我头发的李天一虽然面目依然可憎,但言辞却是在替我想办法。
“打不得,这新朝廷派来的人,得罪不起。”
我一面被他揪的抓耳挠腮,一面却也识大体的问“我都到门口了你不让我进去?”
李天一揪我头发的手又使了点劲,“你咋听不懂话了?咱非和一看门的较什么劲,不妨看看他怎么说。”
我老被他这么压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调整了下姿势,我伸手扣住李天一的手腕,身子一绕将双手反绞住,这样李天一就从压着我变成了被我背在了背上,就是看上去不太雅观。
“你给我松开,松开!”
李天一叫嚷着,我刚被他闹的一肚子火,现在赌气似的回道“你先松手!”
又是一顿鸡飞狗跳,李天一的脚底板贴在我脸上,而我的手指也恰好勾住李天一的鼻孔,那场面不比村里耍无赖的泼皮们好多少。
“我数到三一起松手奥,三!”李天一哼哼的同时还不忘再给我一脚。
这闹也闹够了,我和李天一骂骂咧咧的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先后看向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家伙。
实事果真如李天一所料,那所谓看守门户之人只是一具空壳,不过能在这时候掏出一具仙家遗蜕,说明也算是来对地方了。
我撇了撇身旁李天一,那老小子面露难色说“我派在天上一直都是中立,要不,你借一借盖世妖王的名头。”
我摇着头,收敛气息亦步亦趋走向那条边界。这事说到底和谁都没关系。
盯着那具似乎确实不怎么聪明的空壳,我一直走到距离他不过丈余时,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围墙,两个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家伙相对而立。
聚集了几州几道的阴云在巴卫控制下变作一场场暴雨,虽然猛烈但至少不会直接危害到凡人性命。
淅淅沥沥的雨点顺着那透明的高墙滴落,而在那迷雾之人手中,却躲了一份信筏。
我用疑惑的眼神回看了眼李天一,后者则暗示我见好就收。只不过在我刚伸出手去接过那信筏时,眼睛瞅见那盖在上面的戳,当即拿过来的动作可就停滞了下来,随着这个动作一起的,还有头顶滴落的无数多雨点。
在这宛如被时间遗忘的世界里,我握着手心那张泛黄的信纸,封面印泥上的正是我派栖云宗掌教玉印!
深吸一口气,我伸手拆过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又一遍。期间,李天一也好奇怎么样了,他伸长了脖子在两道之间的间隙来回试探了下,继而又去看我手头上拿着的那张黄纸。
片刻,我开口问道“鸿门宴?”
李天一摸着下巴,他思忖着,给出自己的解释。
“上头大概率是换了门庭,攘外必先安内,这次大比意思可能是让底下一些人重新认认脸。”
“简而言之,就是要我过去拜个码头?”
将那信纸重新塞了回去,我转身看向依然伫立在原地似乎跟座雕像也没什么区别的迷雾之人,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大可以直接说,拿旁人要挟算什么好汉?”
李天一扯着我衣服提醒道“那就是个看门的,你说再多正主也不会知道。”说着,他手搭凉棚眺望像不远处,果不其然,在一处山沟沟子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