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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石君恩渐渐恢复了他温文的表情。“他妈妈是风之馆酒店的清洁女工,听说耳朵都聋了。”
“是吗?”臧卧臣整了整眉。“拿一笔安家费给小么的妈妈,顺便告诉风之馆的妈妈桑,就说是我的意思,要她好好照顾小么的妈妈。”
“是。”石君恩点点头。
臧卧臣接着说:“约黄梓鹰之前,先问月神堂堂主能不能前来赴约,一定要彭文雄答应肯出席,再打电话约黄梓鹰”
“为什么?”
“万一黄梓鹰那个笨蛋带来大批人马,双方说不定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火并上了,平白让渔翁得利,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臧卧臣绽开一抹宛如狮子般的笑容。如果有彭文雄在场,黄梓鹰就不敢太放肆,如果他胆敢胡来,至少会有个公证人了解事情始未,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石君恩冷然一颤,好半天才点点头。
“尽快处理完这件事以后,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看着玉辟邪,臧卧臣的嘴角牵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那天接我电话的那个女人吗?”石君恩谨慎地开口问。
臧卧臣漠然看了他一眼,疏离地移眸望向车窗外的景物。思绪飘向远方。
那个生活在灿烂阳光下的美丽女子,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待她?不想害她就该放手,但是……又有股想独占她的欲望。
他拧眉深思,缓缓进人一个人的幽暗世界。
“一回到东京就病倒,我看一定是那天晚上着了凉,澐澐也真是的,就算跟我拌嘴,犯得着气得一整个晚上不回房睡吗?我看她是故意把自己冻病,存心要来气我的吧?”
“妈咪,姐又没有自虐狂,于嘛虐待自己来气你呀。”
“谁知道你们姐妹两个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哪有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倒是妈咪你想得也太多了一点。”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两姐妹,成天阴阳怪气的。反正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觉得烦。”
“我也没说什么,你干什么那么大反应?”
澐澐半昏半醒地听着房门外母亲的叨念声,还有瀛瀛的嘀咕声。
吵死了 很想出声叫她们别吵了,可是喉咙又烧又痛,一场高烧让她全身虚累得一句话也不想开口说。
一回到东京,她就莫名其妙开始发高烧,昏昏沉沉睡了三天,直到今天才好转一点。
她仰躺在床上,伸手自枕头下摸出臧卧臣给她的那块血红色玉石,映着灯光。仔细观览着。
身为古董商的女儿,虽然对古董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从小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古董多少也有些基本的鉴别力。
这块扁平的玉石浸蚀得相当透,深赭色的玉面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血般的浓艳色泽,将玉上的修罗浮雕衬托得更为狰狞可怖。
回到东京已经第三天了,和臧卧臣在温泉发生的那些事变得那么遥远而且不真实,如果没有这块玉的提醒,她几乎会以为那只是一场迷离荒唐的梦。
然而在温泉所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她莫名其妙失去了第一次、莫名其妙变成了黑帮堂主的女人,还莫名其妙要帮他生小孩。
虽然她可以把这一切意外的结果归咎于温泉幽渺艳魅的气氛,归咎于臧卧臣恶意的侵犯,甚至归咎于被迫灌下的那几口威士忌烈酒上,但是最莫名其妙的,是当她回到了正常的现实生活时,并没有出现半点惊慌、害怕,甚至报警求援的正常反应,这二天,除了心情上有些思绪纷乱以外,她几乎可以说是无惧无愁,甚至还挺欣然接受这种意外所带来的刺激感。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她向来谨守分际,生活规律,交友单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