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钟之后才将问号发了出去。
——“?”
——“干什么?”
他唇角都快压不住,两只手拿着手机,打字速度也格外快,说的话以及其语气却跟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怎么突然喊哥哥?”
018看不懂他这个行为:【你很高兴?】
施楼将手机按灭,随后再将手里的酒瓶放在一边,半闭上眼睛,声音冷淡:“没有。”
【哦,看着不像。】
018的机械声没有任何感情,看起来不像是嘲讽,【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施楼冷酷无情:“不关你事。”
【……】
刚刚在黑暗里闷头喝酒的人好像不是施楼一样,手机一直攥在手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来看。
手机上空空如也。
在他发消息之后,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收到。
鸦透没有理他。
施楼抿着唇,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捏紧,酸涩和一种被戏耍了的怔愣让他坐在原地。
半晌后,冷笑一声。想到之前因为“哥哥”两个字就昏头的自己,施楼觉得自己格外没出息。
像是被逼急了一样,他有些口无遮拦。
——“挺没意思的。”
高兴了来问一下他,不高兴了又把他放在一边,施楼心里刚刚升起来的愉悦和欣喜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边说他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既然不理他那自己也不跟他说话了;另一边在找借口,说万一是他很忙呢?说不定等一下就回了。而且你说话太直接了,会把呀呀惹生气的。
说不定他生气了,就一辈子不理你了。不信你看陆临安还有沈听白。
而且你看,他现在不回消息,说不定就是不理你了。
施楼心乱如麻,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点,想说点什么,但刚刚那一副做派和发出去的消息又让他拉不下面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安静的室内听不见施楼的呼吸声。他看着已经过去十五分钟的时间,心慌意乱想到了刚刚的话。
——他一辈子不会理你了。
【施楼】:宝宝你回个消息。
还是没回。
施楼喉结滚了滚,觉得不行了。他立刻站起来,想去楼下找江却,让江却找到呀呀在哪里,他好亲自过去。
鞋都来不及穿,抓了两把头发就去敲江却的门。
门开了,江却明显刚醒,起床气格外严重。面色不善地盯着门口的施楼,一句话没说,但大有一种你现在不说话我就把你剁了的错觉。
手机却在此刻震动。
【呀呀】:……
【呀呀】:没事了。
【呀呀】:你要过来吃饭吗?
他垂着头,看着手机上连发的三条消息,天降大饼把他砸得晕乎乎的,连江却几l乎能杀人的目光都给忽略得一干二净。
江却头发还很乱:“你最好有事。”
施楼笑道:“你怎么知道呀呀回我消息了?”
江却:“?”
“你怎么知道他还邀请我去吃饭?”
江却:“……”
有时候邻居是一个傻逼真的挺无助的。
他真的是睡懵了才过来开门,江却面无表情地想关门,却见昏暗的楼层里,突然从门缝里透出了暖黄色的光。
对面门开了。
黑发蓝眸的男生站在门口,支愣出来半个脑袋,“施楼?”
……
鸦透本来想上去看看施楼在不在,但一打开门,施楼和江却就站在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