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所辖之地越广,所拥之民越多,所掌权柄越重,他们的地位也将愈发的水涨船高。
杂乱的喧嚣,足足过了茶盏功夫,才渐渐停息。
“诸位,少君在前方打了打胜仗,那么我等坐镇后方,也不能毫无建树。”
“少君特意叮嘱,一定要注意冬雪之事,将南郑、沔阳、褒中三城以及附近村落百姓作为重中之重,将冻死、饿死之事降到最低......”
“既然少君有令,我等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完成少君的嘱托,一切......谨听阎大人吩咐!”
随着阎圃的一道道政令下达,整个南郑,乃至沔阳、褒中诸多官吏迅速行动了起来,广开粥棚、建新舍、招流民,一时间民心汇聚,让张桓的名望愈发高涨,俨然超越了昔日的张修。
数日之后,秦岭南部某座山峰天然的洞穴之内,火光弥漫,映照出一道道苍白的脸庞,为首的正是张愧......只不过,与刚刚离开安阳城时不同的是,张氏一族的族人,从刚离开时的数十人之多,此刻已经锐减到了区区六人。
越往北,积雪越甚,气温越低,在北上的这数日间,一名又一名的族人,因为扛不住饥饿......寒冷纷纷倒下,就连张广也在前日昨日失去了生机。
“诸位!跟了那么久,还是出来吧!我们认命了......不会再继续前行了。”
看着眼前微弱的火苗,张愧的瞳孔溃散,不知过了多久,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听到张愧的低语,身边的张氏族人,近乎在同一时间,警惕的看向了山洞的入口方向。
“踏......”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抬头望去,只见数十道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了张愧等人的视野之中。
“魏武?竟然是你!”
盯着为首的男子,张愧那解脱的目光中,忽然多了几分恨意。
在张愧看来,魏武作为张桓麾下最为忠心的爪牙,他的存在,同样是导致张氏覆灭的原因之一。
“看来,张桓从开始就没有放过我们的打算。”
“成王败寇,如果换个位置,你们又岂会放过少君?此事怨不得少君,要怨就怨这个世道。”
无视了张愧的目光,魏武淡淡回应了两句,而后缓缓将右手放在腰间的战刀之上。
“成王败寇?哈哈哈......好一个成王败寇!看来张桓不仅心思缜密,更御下有方。”
张愧的咆哮声,在洞穴之内不断震荡,但那种骇然的气势,也紧紧持续了数十息。
毕竟,仇恨与愤怒,并不能改变他们死亡的结局。
“魏武!我且问你一句,假如我等身死,玉兰她......能活下去吗?”
一时间,张愧的气息衰败了许多,似乎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张愧看清了自己的命运,等到他们六个全部身死,那么张玉兰或许将成为他们这一脉唯一幸存者。
若张玉兰不死,他们这一脉还能另一种方式传承下去,若张玉兰同样死掉?那么,他们这一脉......就算真正意义上的覆灭。
“少君他......他是个念旧的人,作为少君的第一个女人,就算是仇人,她也会活下去!”
沉默了些许,魏武收回目光,淡淡回应着。
“诸位,时间不早了,少君那里恐怕该等着急了,就由某亲自送你们上路。”
“去了地下,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全部记在魏武一个人的身上!”
深夜时分,安阳城,张桓居住的宅院之内。
张玉兰骑在张桓的身上,不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相比数天前,张玉兰眼中的恨意不曾消减半分,只不过,那摇摆的动作,似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