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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注父母所有的希望的孩子被徐睿悄悄帶走,在鞠陵於天留一封書信交給將來的她,讓她徹底明白當年事,順便也寫下自己的疑惑與推測。

令狐羽每回提及神魂契操控者,只有「先生」二字,甚至在寄夢念頭的環護下,都沒有任何辦法指明那人真身,徐睿猜測下手者應當是他的師尊,也只有太上脈的脈主能有這般本領,令狐羽在一二脈都待過,那麼,先生不是大脈主就是二脈主,再無旁人。

太上脈是凌駕眾仙門之上的龐大仙門,大脈主與二脈主是凌駕眾修士之上的巔峰,沒有任何證據,徐睿什麼也做不了,令狐羽與寵妃的事世間又紛紛揚揚傳得亂七八糟,這樁纏綿又血腥的陳年往事只能沉眠遺玉和書信中,靜待來日發掘。

徐睿遵守與寄夢的承諾,沒有將孩子困在鞠陵於天,他會帶她走遍大荒,見識不同風景。

秦晞只覺令狐蓁蓁抖得厲害,不由低頭輕輕捧住她的臉,她哭得像是要喘不上氣,從沒見人這樣哭過,滿臉縱橫交錯全是水珠。

「小師姐別哭,我們看看畫。」

他捲起袖子替她擦眼淚,旋即指尖一彈,一道柔和的風將木盒中剩餘畫紙盡數吹起,一張張攤開在眼前。山水墨染,天地留白,那上面畫的竟全是中土山水,寄夢與令狐羽二人攜手同游。

「他們一直在一處。」秦晞擦拭她濕漉漉的睫毛,「魂夢相隨,沒分開過。」

等在屋外的南荒帝聽見動靜,急道:「孤能看嗎?」

秦晞淡道:「只怕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內容。」

屋門被風拉開,南荒帝衝進來,折丹仙人跟在後面,乍見滿屋被風勢托起的畫,都愣了一瞬。

「這是神物深谷為陵?」折丹仙人從木盒裡捻起一粒指甲大小的石屋,又是驚詫又是感慨,「原來寄夢去過千年前的幻象。」

秦晞奇道:「幻象?不是真的千年前?」

「是真,也是假,深谷為陵只給千年前的景象,卻不會留存因緣,即是說,天地間只有自己一人。」折丹仙人輕觸掌心的小石屋,「這是上古一個名叫陵的天神所造之物,聽聞是個極孤僻的神,不過看來神物的神力已耗盡,再不能用。」

話音一落,卻見南荒帝一下把手掌從遺玉上拿開,幾近踉蹌地倒退數步。他面色一下變得慘白,眼睛也變得慘白,只有一條漆黑瞳仁豎著,顯然心神激盪之下竟略微現了妖相。

「怎會如此……」他喃喃,「寄夢不是為令狐羽所迫……是我讓她不得安寧……是我害死她?」

秦晞緩緩道:「令狐羽一心求死,陛下成全了他。」

南荒帝眼怔怔望著面前的遺玉,想起五十多年前的漫長追殺,他懷著一定要將寄夢救回的執念,原來竟是大錯特錯。

眼前仿佛浮現那道面覆黑霧的倩影,在荒帝宮深邃華麗的長廊上端立,像開在深宮裡的花,等待他的呵護與關愛。他一直以為給了她要的,也惱怒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她從沒要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眾人只覺磅礴的妖力開始攢動,一圈圈巨龍般漆黑的妖雲若隱若現——不好!南荒帝心緒震顫下當真要徹底現妖相!

折丹仙人急急開口:「陛下,冷靜。一切都是過往。」

是過往,卻是始料未及的過往。

南荒帝仰天長嘆,數行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怪不得她從不入夢來,他甚至自詡是保護她,其實卻是迫害她的一柄利刃。

他不去擦拭淚水,怔怔轉身:「從頭到尾,都是我錯了。」

他縱身而起,忽地化作一隻巨大無匹的玄蛇,咆哮著沖向天際,直至再也看不見,那悽厲的咆哮聲仍在雲端迴蕩。

折丹仙人長嘆一聲,轉身環顧一圈懸浮半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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