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来形容未免太低看他们了。”关钧雷也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地嗤了一声,深邃的目光并没有如关信般关注着山下搜寻的队伍,而是直直地盯着远处正燃烧着熊熊火光的燕家大宅,“他们是狼,一群有智慧,懂得如何戏耍老虎的狼!”
一束如水般的月色正好透过树影,准确地映在他那俊美如玉般的脸庞上,掠过千山万林的冷风翻起他未着风氅的衣袂,令得他负手而立的身姿更是挺拔修长。然后,不同往日,今日这月这风,不但没有将他衬托地飘逸出尘,反而格外地为他渲染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应冷之色。
若是燕飞羽能看见这一幕,必定会十分感叹“相由心生”这个成语简直是大大的至理名言,虽然关公子的脸孔并没有狰狞的扭曲,然而那气质却实在太像来自地狱的恶魔,透着一股无法想像的冷酷。
“什么狼不狼的?要不是公子下令不准大开杀戒,就凭这些小兔崽子,送给我们塞牙缝都不够。”站在关钧雷身边的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冷哼了一声,一双精光闪闪的细眼中满是暴虐的无法疏解的杀气,瓮声瓮气地道:“公子,咱们不能就这么了了,得好好地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尤其是那只阉狗,居然敢公然地陷害咱们关家堡,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以为燕培峰是受李公公指使的么?”关钧雷冷笑了一声,“蠢货,没事多用用脑子。”
“公子,要不要属下传信回去,让堡主火速派人来?”杀气腾腾的汉子顿时一怔,正待不服的辩解,关信却暗暗地拉了他一下,技巧地踏上一步,将他隔了下去。
虽说平时公子素来很有自制,从来不会像老堡主一样动不动就用雷霆手段惩治手下,可眼下公子的心情明显极度地不爽,这个二愣子要是再说一句,难保不倒霉成为公子的出气筒。
关世皮糙肉厚,挨几下打受一点伤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此次公子带来的人本来就不多,刚才在逃脱的过程中又难免损失了一些,此刻当然是能多保存一分实力就是一分。
“等人来了,恐怕燕家早已成了一座空园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关信小心地请教。
关钧雷注视羽园的那团火,眼睛微微地一眯:“暂避锋芒,暗中观察,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他关钧雷自懂事起就会算计,却没想到这一回会在这头上栽这么大一个跟斗。燕家既然揪出燕培峰这个叛徒,那么极有可能的,他们也发现了燕培峰幕后之人就是那一位。如果是这样,今日的圣旨降临会不会已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呢?还有那些巧合的刺杀、烟雾以及两处大爆炸,会不会都是燕家所使的苦肉计……
只是,燕培峰已经暴露,燕家的叛国之罪又无法成立,那只不知另情的阉狗索性出个馊主意,把祸水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也不是不无可能的。毕竟燕培峰若是活着,万一受不住刑招出幕后主谋正是他的主子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而且,从燕家那次追踪来的护卫的身手来看,燕家明显是留了后手,不曾真的赶尽杀绝的,不然自己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脱身。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呢?哪些才是燕家所做的戏?
关钧雷蹙紧了眉头,飞转着思绪,准备仔细地回想一下一切细节,好将真正的线头拉出来。
“我说公子……”正如很多美女都是胸大无脑一样。
XX和其他的同僚比起来,武功最高的关世智商也略逊了一筹,虽不至于真的蠢笨却明显不如关信十分之一灵活,很快又耐不住性子。但他才刚说了四个字,就突见主子一个飞速旋身,下一秒,一只精美的牛皮靴已到胸口。
砰!关世一时猝不及防,更是错愕地不敢反抗,当下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脚,连退了好几步才重重地撞上了一颗松树顿时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