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毒,什么绑架?五弟,我知道侄女儿命运多舛;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我高发了你而如此诬赖于我?”
“是不是诬赖你自己心里清楚。”燕五云淡淡地道,“哦,我还漏问了一桩,请问除了这些,还有十四年前,三哥又是如何百般筹谋,打算将尚在襁褓中的羽儿偷天换日,换成你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做贼的总是喜欢喊捉贼,以此摆脱自己的嫌疑,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就是瞒得了世间所有人,也掩盖不了丑陋的事实。”燕五云的脸色凝肃了起来,索性扭转身,对众人团团地拱了拱手,沉声道:“各位亲朋贵客,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应当知道我燕五云的为人处事,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倘若有人一心想诬赖我燕五云,置我燕家于不仁不义,我燕五云也不是逆来顺受之怒懦弱之辈。”
说着,双目炯炯地看向燕培峰:“三哥,这些事我本欲在宴会之后,再当着全家的面和你对质,没想到你却恶人先告状,反而先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叛国的网大帽子。既然如此,索性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来断一断这真正的是非公里。来人呀,带大管家马原丙和赵东子。
院门的厚厚布帘嗖的掀开,卷进来一股冷风,两个身影相继走了进来。正是大总管马原丙和瘸腿的赵东子。
看到马原丙,想到之前自己还曾让他去报信,通知李公公等人闯入传旨,燕培峰的喉咙里忍不住咕隆了一声,嘴角更是忍不住轻扯了一下。
看着父亲这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一面,听着马原丙和赵东子有理有据的陈诉,燕子平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心也越发的沉到谷底,纵然一切都未曾定论,可他敏锐的直觉却已经告诉他,说谎的到底是哪一个。
待两个人证都提及紫云就是燕培峰的亲生女,他不由僵硬地转头,望向和女眷们跪在一处的母亲,却悲哀地发现母亲是一脸木然,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夫婿外边还有另外的女人。
下毒,绑架,外头更有什么亲生女儿……这一切,真的都是他极为敬爱、素来正派温和的父亲所做的么?而他这个儿子却到现在才知道,难怪……多年来,爹总是以关怀的名义常常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涉及比较敏感行业的,而他一直生怕阅历不够又不好老是麻烦五叔,而常常和爹商量。
“峰儿,难道除了玉茹和子敬,紫云也是咱们二房的骨肉?”不提心里世界正在渐渐崩溃的燕子平,燕万青也睁大了细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好像才第一次认识的儿子,颤着声问道,一时不觉自己无意中将另一对孙子孙女也说了出来。
是,他一直都希望燕家二房能开枝散叶,希望儿孙一个个都比平庸的自己更有出息,可那完全是因为自己家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安然地享受着大哥和侄儿的照拂,过得极为滋润舒适,却几乎没什么贡献功劳,所以才愧疚地希望儿孙能代替自己报答补偿。可现在,他宁可希望自己只有子平这一个乖孙。
“畜生!你你……你如此大逆不道,你让老子……九泉之下,如何去见你大伯……”想到儿子那美丽的谎言,燕万青忍不住伸手想给自己儿子一个耳光,可手刚扬起,身体突然僵直,两眼直往上翻。
“爹……”燕培峰虽说极善隐忍,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可却是真的孝顺,眼见父亲倒下顿时变色,难能不及,可他刚要伸手,就被一旁的儿子越挤了过去。
“爷爷……”燕子平一把抱住肥胖的爷爷,一边用拇指紧紧地按住他的人中,一边拼命地帮他抚摸胸口顺气,压根就没心思去想圣旨未接就贸然起身乃是大罪,更在无意中用肢体语言表现出对乃父的排斥。
由于燕子平协助家族生意时没少和药材打过交道,自己本身又是习武之人,运气之下,很快就让燕万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