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麻烦?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就五百两银子而已。”尉迟叙上前两步,掏出一锭金子,朝桌上一掷,挑眉望向庄家,趾高气扬地说:“这个给你,够了吗?”
金子!卧槽,壕做友!
那金黄的颜色闪耀着,仿佛能闪瞎人的眼,池决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黄澄澄的金子。
那人的目光锁在金子上半晌,伸手一带将其拢入衣袖之中。而后浮上了笑容,意有所指道:“小弟也来玩几盘?”
“我是来找我老大的,没那闲功夫陪你玩。”尉迟叙冲他翻了个白眼,说:“还不赶紧叫你手下的人撤走,别打扰到别人吃饭。”
那人眼一斜,下巴微抬,朝酒肆内的人抛了个示意的眼神,那些欲要对池决下手的人便纷纷退下了。
“小哥我见你相貌堂堂,眉宇间有仙气,以后定会有大作为。”那人先将尉迟叙夸赞了一番,而后笑意盎然道:“云引宗内弟子众多,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人人都知晓的。我叫流越,若尉迟小弟今后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可以来这酒肆找我,定会为你提供满意的情报。”
情报?
池决眸中亮了一下,耳朵也支了起来。
“哦?”尉迟叙也来了兴趣,将一锭银子拍在了桌上,指着池决,说:“我想知道他的底细。”
池决:“……”
脸色微变,但池决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打算听听看那个叫流越的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
“他叫池决。是南方池家本家的族人,如今乃无妄仙尊门下弟子。”流越勾起一个笑容,从容道:“当然我知道的不止这些,这里人多眼杂,尉迟小弟若是想知道更多的,我可以私下告诉你。”
他是怎么知道的!?
池决诧异了起来,心中掀起波澜。
一直以池觉自居,之前也从未来过云引宗,没道理有人知道他是池家的族人。那个叫流越的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是说出来的那些,他还知道的更多,不知是了解的有多详细。
尉迟叙倒是眉开眼笑,说:“不愧是我老大,竟是那个无妄仙尊的弟子。”
瞥了他一眼,池决不动声色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那么那句话你肯定也听过吧。”
“什么话?”流越把玩起骰筒,饶有兴味道。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眸色微沉,池决云淡风轻道。
眼前这个叫流越的笑面虎,池决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可不是那种随意乱传消息的大嘴巴。”流越笑了笑,说:“我只同金钱打交道,对性命还是很在惜的。”
“我就喜欢你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尉迟叙抬了抬下巴,挥手道:“好了,我要和我大哥喝两壶,这里没你的事了。”
方才的事情告一段落,酒肆内再度热闹了起来,喝酒谈笑,一切如常,流越那一桌也仍旧玩着骰子。
酒肆角落,尉迟叙和池决正对坐着,那群小弟围着另一张桌子兴高采烈吃着菜。
“我以后就追随你了,有我这个小弟,大哥你不亏。”拍拍胸膛,尉迟叙一脸自信。
犹疑稍许,池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师尊告诉我你在这里吃饭。”
“你师尊是?”
尉迟叙是练气初期,没想到他也被破例收了徒。
“不是五大仙尊之一,他是我在另一个酒肆碰巧遇见的。”尉迟叙豪爽一笑,说:“他说他中意我,就收了我为徒,我也没多想,就拜了他为师。”
是不是你豪爽的丢出一坨金子,然后说不用找了?
池决宛若看到了当时的场景,脑海中的画面犹如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