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怕本君会再伤害你?”
“是!”
“你觉得本君是灾星,会给身边所有的人带来厄运?”
千秋知道幼年时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不明不白地死去,那时他并不知道那是有心人为之,只以为自己是灾星,就该孤孤单单地做他的医仙就好,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不愿让任何人靠近他。
灾星这两个字,是他曾经的痛。
“不是!”
北司青君秀雅的眉头萦绕着怒气,轻轻拢起,“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人吗?”
什么?
哪里来的这种结论?
千秋眼角抽动了两下,可是北司青君现在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把圣君大人惹得这样生气。
“为何别人在本君身边就不会有厄运,唯独你会?小雪,就算本君骗了你,但本君不准你也骗本君!”
千秋狐疑地瞥着他,“你骗了我?几时骗的?骗了什么?”
北司青君昂着下巴,低斥:“就算本君宠你,你也不准以这种语气质问本君!”
艹!
这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小夜子,你醒了吗?”
外面碧桐守了一夜,好不容易听见里头有点动静,立马来了精神。
千秋转身就走,“我平生鲜少求人什么,今日我求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为了你,也为了我。”
“本君中毒了,会死吗?”
“什么?”千秋脚步急停,蓦然回头,“你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你自己也解不了吗?”
北司青君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相思毒,你说过的,这种毒真的无药可医吗?本君会死吗?”
相思毒……<;/p
千秋忍不住,朦胧了双眼,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那种脆弱的哭声,“北司青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相思本非毒,不过是比喻罢了,可他却真以为那是什么药物配制成的毒药。
他那认真的表情,纯良寒澈的眼神,无不刺痛着千秋的心。
看到她莫名其妙地流泪,北司青君顿时有些慌了,他疾步上前,轻轻地拂去她眼角两抹水泽清光,担忧的语气带着慌乱。
“为什么流泪?小雪,本君不明白,你为什么哭?”
她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北司青君也越发的局促难安,只知道在医族时她总喜欢耍赖钻进他的怀里,便想着她或许是喜欢那样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怕搂得紧了惊动她,又怕搂得松了没办法让她高兴。
老实说,他不懂得普通人的诸多情感,更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一个不知因何而哭的女子,从前妄图靠近他的女人不少,在他面前哭的更是不少,都被他给扔出去了。
“人的眼泪里含着毒,虽然分量极其微小,但你流的这样多倒是对你的身体也有些许好处,你若是喜欢哭,本君准了,只是哭久了眼睛会充血,丑得不入眼,本君不喜欢丑陋难看的东西,你需适当斟酌时辰。”
哭而已,情之所至,他也能分析得这么严谨认真,让千秋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心疼。
也许,凡人的爱恨嗔痴、酸甜苦辣,他懂得越少,越好。
千秋悄悄吸了口气,他的身上总是这么香。
纵然是再有不舍,她也还是将他推开,“我刚才求你的事你一定要记得,离我远些,你身上的相思毒也会渐渐自行消失。”
他很是认真地盯着她,“也好,本君应允你的请求,不会再靠近你,等本君把相思毒解了,等你的事情都做完了,本君再来接你回去做本君的君后。”
啥?
她不是这个意思来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