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谩�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早已决定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她只想简单快乐地留在燕诩身边,此刻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一时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
亦离打量了她片刻,目光澄澈,眉宇间有难以掩饰的重逢喜悦,“叶子,我知道你想不起过往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是谁,但你别怕,我叫亦离,是大悲寺的僧人。你还是婴孩时,你母亲被人追杀,带着你逃到大悲寺,将你藏在后山的林子里,我发现你时,你正在一堆枝叶繁茂的萱草花里,所以我帮你了个名字,叶萱,但我喜欢叫你叶子……”
“我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我有母亲……那她现在在哪儿?”
亦离点头,随即神色又黯然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一听要带她离开,惜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不走,我不要离开燕诩。”
亦离并不失望,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叶子,你别怕,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走,是因为你不记得以往的事,如果你记起来了,你自然会和我一起回大悲山的。”他自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这是慧水师太特意为你日夜赶制的药,名为始元丹,这药极难制成,故至今成丹只得一粒。你服下后,三日内应可恢复记忆。”
他将瓶子塞到她手中,神色一凛,“有人来了,我要走了。你记住,务必服下这药,三日后的子时,我在营外北面河溪处等你。”
☆、第24章 暗算
云山和云竹来到的时候,惜月已将亦离给的小瓷瓶藏好。
云竹见惜月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惜月的安危一直由她负责,她若出了什么事,她责无旁贷。可想到方才她和云山竟然把她追丢了,心里一阵后怕,“惜月姑娘,这里虽是深山老林,可指不定会藏着魏军细作,就算没有细作,遇上凶猛野兽也是极危险的,下次你可万不能离了我们独自跑这么远,你若有何意外,叫我如何向世子交待?”
惜月心里藏着事,只点头应了。袁牧此时才拖着笨重的身躯赶到,一边擦着满头的大汗,一边喘着气道:“哎呀我的娘啊,惜月姑娘,你的轻功可真是利害,方才只一晃就没影了,我这铁舵子可经不起折腾啊。”
惜月朝他笑笑,歉然道:“方才只想着瑾云爱吃黄羚肉,不能让它跑了,今晚这烤黄羚袁参事多吃几块。”
四人回到营地时燕诩还没回来,惜月独自躲在帐中,看着那只白色的小瓷瓶怔忡出神。对于亦离,第一次见面时她便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当子烁告诉她亦离和她情同兄妹的关系时,她选择了相信。
她能从亦离眼中感受到真切的关怀和担忧,他临走前不断安慰她不要害怕,可他并不知道,她所害怕的,不是她不记得过去,而是怕自己记得越多,离燕诩就会更远。此刻,手中那小瓷瓶像炙热的炭火,灼得她手心刺痛。
是该继续糊涂地保持现状,假装若无其事地留在燕诩身边,还是该吞下始元丹恢复记忆,清醒地做出决定?她既渴望记起所有事情,又害怕当真相赤/裸裸地袒露后会让她难以接受。
她越想越乱,越想越矛盾,想到亦离三日后才会再来,不必非得现在做出决定,她干脆不再多想,将小瓷瓶藏入怀中,打座运气,开始修炼北冥诀第四重。
燕诩本打算天黑前赶回营中,可虎丘地势复杂,他又是做事力求细致谨慎的人,耽搁到天黑才开始回程,不料途中天气突变,下了场暴雨,待躲完雨再启程,回到营中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身上尤带着寒气,甫一进帐,寒气尽消,可平时那个叽叽喳喳飞奔上来迎他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帐中寂静无声,静得让他有点不习惯,但更多的却是意外。
他心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