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马上回到手机里那一声声噬骨销魂的“哥哥”里去了。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批空集装箱全部装船完毕,靳以宁的身影出现在办公楼的玻璃门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
其中为首的是齐连山,边亭乖觉地打开后排车门,协助齐连山一起,扶靳以宁上车。
收起轮椅之后,边亭开门上了副驾,回去同来时一样,齐连山开车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三台黑色的pv。
也许是重伤之后体力还没恢复,靳以宁一上车,就靠在后排闭目养神。边亭几次想找个话头,打探那批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但无论从什么角度切入,总显得有些刻意。
眼看马上就要到家了,边亭瞥了眼后排已经睡着的靳以宁,小声问身边的齐连山:“山哥,今天装的是什么货啊,大半夜要靳总亲自出来一趟,让我们去不可以么?”
边亭这话说得很真诚,眼里满是担忧,似乎真的在关心靳以宁的身体。
齐连山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瞄了眼后视镜,边亭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靳以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靠在椅背上,透过镜面看着他。
察觉到靳以宁的视线,边亭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靠回到自己的椅背上。
看来现在不是好时机,想查清这件事,还得另寻机会。
不过边亭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揭晓。到家之后,齐连山先一步送靳以宁回房间,边亭落后一步。他刚锁好车门,就被从后面一台pv上下来的八金叫住了。
金哥把边亭叫路灯下的一丛灌木旁,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方形的小盒子,塞到了边亭的手里。
边亭低头看了眼八金塞给他的东西,那是一盒香烟,黑色的底蓝色的边,正面印着一连串英文字母。
这烟可不便宜,像这样全进口的版本,在外边一包得卖200多块钱。
当然,前提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口的。
“外国货,尝尝。”八金挤了挤眼,冲着边亭露出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油腻,“不要告诉山哥,更不要被靳总知道。”
那双泛着精光的小眼睛,此刻落在边亭的眼里,却是格外地顺眼,他把烟收进口袋,发自内心地对八金说了一句:“谢谢八金哥。”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边亭才把这盒烟从口袋里拿出来,点燃了一支。
青烟袅袅升起,边亭把烟夹在指间,推开玻璃来到阳台,翻身坐上围栏,对着盈满了月光的人工湖,浅浅抽了一口。
焦苦的皮革味充满口腔,边亭眯起眼,缓缓吐出了绵密的烟雾。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的话,装在那批集装箱里运到码头的,就是这种烟。
凌晨两点,花园里的景观灯已经自动熄灭。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里,左上方的一盏窗户里亮起了灯,一片暖光骤然洒落在边亭的脚下。
边亭抬起头,看见靳以宁身影出现在窗户的玻璃后面。
是了,那是靳以宁的房间。
边亭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