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遂脸上漾起笑意,对台阶下的周昭仪道:“昭仪娘娘,醉妃娘娘请昭仪入殿一叙。”
“菊姑姑,皇上的口谕,你也忘了么?”
“我怎么会忘,倒是莫竹,你是伺候皇上的宫女,怎么不记得,皇上也说过 ,凡事,不能违了醉妃的心意。”
“菊姑姑,那,一会皇上回来了,还请你亲自向皇上交代一声。”莫竹说出这句话,返身进得殿去。
“我当然会交代。”莫菊笑着走下台阶,道,“昭仪娘娘,快快到殿内歇息会,奴婢给您传太医去。”
“菊姑姑,有劳了”周昭仪脸色有些发白,任由莫竹扶着进得殿内。
殿内,一拢明黄的纱幔后,夕颜已坐起身子。
因着身怀有孕,略显丰腴,反倒将她昔日弱不禁风的那份*蕴染得更为真实。
“参见醉……妃娘娘。”周昭仪的声音带了几个的不适,有些断续。
“快坐罢,都是怀了身子的人,又不在宫中,不必拘礼。”
夕颜本是睡下了,听得殿外的吵声,她昨晚睡得其实已是足够,若不是为了聿方才的那句话,她断是不会再睡的。
于是,自是被惊醒了。
这一惊醒,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她看到的,只是周昭仪
“谢娘娘。”
初见周昭仪,给夕颜的感觉,是她刻意的装拙。
今日再见,她言语得体,果是没有丝毫笨拙的味道。
今时今日,她再怀得龙嗣,又在行宫,该是不用刻意去装什么了。
然,昨晚的家宴,夕颜犹记得,她眉宇间,不能忽略的惆怅。
但,这一会的功夫,负责周昭仪的太医匆匆赶来,手里的端着一碗赫澄澄的汤药,躬身:“昭仪娘娘,今早还未用药,您就出宫了,想是因着走动略动了胎气,服下这碗汤药就好了。”
太医将手中的汤药递于周昭仪,周昭仪的手接过时,分明,是顿了一顿。
这一顿,落进夕颜的眸底,她却只是借着将青丝拢于耳后掩去。
“这汤药是才熬的罢?”
“是,娘娘。”
“真是烫,暂且搁一会罢。”
太医犹豫了一下,只能道:“诺。”
“周昭仪,现在可好些了?”夕颜悠悠问道。
“回娘娘的话,坐了一会,却是比刚刚好多了。”
“嗯,这就好。”夕颜的眸华微移,凝向殿内的其他宫人,道,“都下去罢,今天是初一,本该不让大家当值的,既然当了,也都出去乐会子,本宫有昭仪相陪即可。”
莫菊皱了一下眉,莫竹却率先率着众宫人,福身,道:“诺。”
应完这一声,莫菊起身时,眼角的余光恰是扫了一眼莫竹。
莫竹被这一扫,冷冷地拂袖,拂袖间,躬身退下。
殿内,仅余了夕颜和周昭仪两人。
“昭仪,昨晚本宫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现在,就你和本宫二人,若信得过本宫,不妨由本宫替你排忧。怀了身子的人,切记,心里不能多搁东西,否则,对胎儿,亦是不好的。”夕颜说出这句话,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昨晚,若她没看错,她向周昭仪每每瞧去时,周昭仪是欲言又止的。
若这欲言又止是碍着众人及轩辕聿在场,那么现在,该是没有这层忌讳了。
“嫔妾谢娘娘,只是,有些事,不知道说与娘娘听,又能如何。”
夕颜淡淡一笑,周昭仪显然是在求她先允一句话。
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不会做任何承诺,因为,有些事,不是她的承诺,就能转圜的。
“固然说与本宫听,也并不见得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