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白天帮忙看店,晚上就一个人等张宁回来,家务饭菜都是钱多一个忙活。
张宁的那个学习班大部分都是社会上的人,张宁长的很斯文清秀,再加上脑子好学的快,上课的老师就让他当个班长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张宁勉强答应了,一来二去班里有个很时髦的女人就开始跟张宁套近乎。
那女人在一家企业里上班,纯粹是想多充点电,好往上走走,平时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事没事的就找张宁聊天。
张宁是个很寡言的人,顶多搭一句半句的,大部分时间张宁都是低头看书。
结果有天晚上,课上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雨,雨点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响。
白天天气很好,带伞人很少,一看下雨了,不少人都抱怨起来。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候,人们都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希望雨能小点。
张宁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他拿了包往外走。
那个女人忙跟在张宁身边,边走边说:“雨真大啊,你怎么走?要不咱们一起打车吧。”
张宁没有搭话,远远就看见在楼梯口有个人影很熟悉,走近了才看清楚。
钱多背靠在墙上,裤子腿挽着,正向里面张望,看见张宁一下就笑了。
张宁快步走过去,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钱多的头发,因为有人在身边,只好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钱多的背被雨打湿,雨水顺着背流到地上,弄了几个水点。
张宁想上去拍拍钱多的背,但怕太亲密的动作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他克制着自己,接过钱多递过来的雨伞。
那个女人一看有伞,忙靠过来说:“真不错,还有人给你送伞,这是?”
张宁不得不敷衍着介绍道:“我弟弟。”
钱多心情复杂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尤其是看到张宁给那个女人撑伞后,钱多都要气炸了。
俩人一回到出租房,钱多就把伞甩到地上,质问起张宁来:“刚那婊子是谁?”
张宁也不说话,低头把伞捡起来,重新放好,又看了眼窗户。
他们租的房子小,窗户正靠着床。
此时窗户正大敞开着,风夹着雨吹进来,弄的窗帘一晃一晃的,床单也潮了一半。
张宁沉默着走过去关上窗户。
钱多才想起来,自己光惦记给张宁送伞的事了,居然忘记了关窗户。
钱多有点内疚的看了眼张宁,嘴里嘀咕着:“……我……不是故意的……”
张宁一直都不吭声。
钱多有点气短了,近乎哀求着,“那个女人是谁?你跟她没事吧?”
张宁手里一直没停,他忙着把湿了的床单换下,又撤下一层被子,摸了摸不怎么潮湿了,才回过头来,对钱多说:“吃够醋了嘛,够了,就快点洗洗,今晚我想拉灯绳。”
钱多沉默着清洗着自己,他有点委屈,他跟张宁这么久了,遇到的下雨天不少,可从来都是一人打一个伞,张宁一次都没帮自己打过,现在居然帮别的女人打?!
做事的时候,钱多就用力的抱着张宁,他忍不住的追问着:“张宁,你喜欢我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张宁在黑夜里,用力的干着钱多,粗重的喘息声中,钱多难受的哭了,他对张宁说,哪怕一次也好,能不能骗骗他,让他高兴……
张宁吻着钱多,眼泪流到嘴里是咸的。
张宁用力的回抱着钱多。
钱多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幻觉,他好像听到了小声的喜欢,钱多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他努力让自己相信着。
还有点潮湿的床,两人躺在干爽的地方,身体交织着,用力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