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生长。
骆烈瞅着下方景物,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使得视野辨别起来不那么容易。崖极高,这点无可否认,从第一次随生父飞上“狼堡”时便明白了清楚。有点后悔策划这场意外,不是对生父没信心,而是这么掉下去必定受伤!
苍狼想借力却无从下脚,与其硬来断脚、断腿倒不如全身着地来得实际希望更大。想到此,迫于无奈,他抱紧骆烈,一手护住他后脑,一手揽紧他腰,双腿夹住他的以作固定。身旋,与陡峭悬崖成一条平行线。
一连串动作做下来骆烈已晓得要发生什么,没等喊出声音就尝到了急剧天旋地转的滋味。
父子二人似滚雪球急滚而下,滚得迅猛,滚得揪人身心。
苍狼眯细双眼在翻滚中瞅着周围形势,骆烈闭目将脸埋在他胸前,双手紧抓他胸襟。生死一线间,肉体与凸石荆棘碰撞的声音闷而惨苦,苍狼的眉拧成一个疙瘩,咬牙坚决将儿子护卫到底。
“骨碌碌、骨碌碌、砰、砰”
“唔——”
滚动的急剧使肉体与坚硬物接触更为贴切频繁,最后一道闷哼是苍狼的,停下时右臂不偏不倚撞在一块尖尖的削石,最尖的部分受强大惯力施压残忍没进他臂膀。血,登时顷刻涌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暗沉诡异。
“爹!”骆烈忙从他身上爬起,心抽得疼,从未哭泣的他现下却红了眼眶。
苍狼猛一抽右臂,“呲”一声,尖石与皮肉脱离的刺响。
“啧……”痛啧,知晓手臂伤的不轻,那块尖石险些贯穿。左臂虽酸麻疼痛,但比右臂要来的伤轻,左手指伸出“啪、啪”两点;封住|穴位防止血流。
“爹,你怎么样了?除手臂还有哪儿受伤?!”骆烈一时间慌了,看他皱眉的样子悔得肠子都乌青,第一次,展露出五岁孩童该有的反应。泪水滚落,晶莹剔透。
扣住他手腕,苍狼不去理会身上的伤,惊愕的瞠圆鹰目,眼底掠过一抹类似于喜悦的色彩。“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爹!你是我爹啊——”骆烈身子颤抖,大声嘶喊。天知道他老早就想认爹了,只是碍于脸面与生父额不承认。现下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要的冲动,声泪惧下。
此时苍狼才回忆起他唤了自己好几声爹,从来都称呼他“老王八”,怎地现下却?!
“你唤我‘烈儿’了知道吗?”见他迟疑,骆烈趁热打铁,双手捧住他擦痕多处的脸庞。
惊愕扩大,苍狼脸色一变,变脸后面部的擦伤血丝更加明显。不是吧?他喊“烈儿”?多肉麻的小名!回想……啧,还像还真喊了……脸黑,脸阴,肌肉抽,啧啧,肉麻说语他竟开得了口?!“小兔崽子你激什么动!”拍开他的手,面上闪过略微的别扭尴尬。不应该啊,他怎会唤“烈儿”……
“你叫了我,休想不承认!”骆烈握住他大手,生父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横眉怒目,苍狼抽回手在身上捏捏拍拍。奶奶的,全身都痛,估计均有擦伤、瘀伤。
“当然能说明!这代表你承认我是你儿子!!!”骆烈何等聪明,从第一声“烈儿”出口便晓得所蕴含的含义。
一句话堵得苍狼干瞪眼接不出下文,娘的,是这样吗?喊了名就代表承认?亲情概念太少的他压根无法体会认可对于孩子来说所具有的重大意义。
不能放掉大好时机,骆烈再接再厉,“你是承认我的,否则怎会一次又一次容忍我对你不敬,怎会一次又一次让我占上风自己充当败军角色,你若不认大可不必为我坠崖纵身跳下,你若不认……”
“够了够了,你给我闭嘴!”苍狼暴吼,烦躁的抓着散乱头发。什么不会不会,小兔崽子真能说,一句接着一句。就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