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顺着沧兰觉的问话答道:“不错,这是中原武林联手追捕她的原因,可是天大地大,瞿泠霜为什么偏偏会跑到沧兰来,恐怕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吧?”
说到这里,他一指叶落,高声道:“因为那宝藏就藏在沧兰,而且就藏在王府之中,她之所以迷惑两位公子,都是为了要探查宝藏的具体藏匿处,想利用他们取出宝藏而已。”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喜堂上,登时一片哗然,骂叶落是狐狸精的,同情两位沧兰公子被她欺骗玩弄的,看王爷一家笑话的……不一而足,乱哄哄的,好不热闹。
就连沧兰荣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用不大却足以让坐在身边王妃听得清楚的声音说:“看来爱妃早就知道这宝藏确切的消息,难怪又这么大力鼓舞觉儿娶叶落,那些宝藏应该能扩充不少军队势力吧。”
王妃正在得意,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施行,见沧兰荣如此说,回答道:“王爷何尝不是存了要得到这宝藏的心思?只是我帮的是觉儿,终究是自家人,而王爷近来看人的眼光叫人不敢恭维。”
叶落在纷扰中,不慌不忙抬头看看沧兰钰,此时她觉得原来有人与自己站在一起面对着一切时,就像一个沉重的担子被人分担了一半那样轻松,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他站在她的身边,就像一堵坚实的墙壁,让她没有那种被包裹的窒息感,如同在海水中无法摆脱的压迫,被他拉扯着向能自由呼吸的地方而去。
沧兰钰看见了叶落眼里的信任,心情大好,脸上却不得不作出原先那人惯有的阴沉,反驳道:“母妃这话似乎说我是外人?难怪会花费这么多心思找这么好的时机来做这些意义非凡的事情。”
王妃冷哼一声:“是不是外人,你心里有数。本王妃看你这会最想说的是,这贱婢对我们沧兰存的是什么心思,怎么样利用我的两个儿子来做些什么事情,也没有对你隐瞒过,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吧?”
沧兰钰满不在乎的点头:“对,儿臣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落落的就是我的,我的也都是落落的,我们成了一家人,才不会象母妃你分得那么清楚。”
王妃不理会沧兰钰的讥讽,却对沧兰荣说:“想必王爷也是存了叫他娶了叶落,那些宝藏自然就落在你们父子手里的心思吧?”
沧兰荣也不反驳,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沧兰钰是娶定了叶落。
王妃对沧兰荣失望而无奈的一笑:“但愿王爷不要后悔。”然后吩咐道:“来人,传香桃进来。”
香桃不是与王妃已经形同仇敌了吗?此刻王妃特意传她来是什么意思?陈先生的话好像还没完全问完,怎么又扯出她来?叶落与沧兰钰对视一眼均没猜透这其中的玄机。
香桃想必早就已经准备随时被王妃传唤,只是一会,就出现在大门前,手里抱了个大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依旧是那一身石榴裙,脸上手上被蹭破的地方也已经长好,重现出少女的光彩来,只是她一扫眼看见了站在一处的沧兰钰和叶落,神色极不自然的忙垂了头,碎步向王妃飞快的走了过去。
沧兰钰目光闪了闪,直觉到这次只怕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在他身上能做什么文章?再看向王妃,正遇上她恶毒怨恨的目光,难道是……
沧兰钰仔细回想最近身边的一些的事情,尤其是香桃的举止,思路渐渐清晰起来,香桃刚到青松园的时候,总是处心积虑的想吸引自己的注意,没事找事也要往自己屋子里凑,赶都赶不走。
可是,自从那次淋雨后,她就日渐疏远。
当时,沧兰钰只觉得没有了纠缠,心里一片轻松,加之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几乎忽略了香桃的存在,看来那时候有些变故已经在慢慢发生,只是自己没有警觉罢了。沧兰钰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比起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