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就玩转的事情,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被人玩?
县令早就被吓傻了,对盛晏的话言听计从,不敢说半个不字,屁颠屁颠的跟在盛晏身后来到了仇府。
仇大老爷听说家里被人侵入,慌忙跑了回来,失去了仇教习,又没有了县令撑腰,他就像被剁了爪子的老虎,一到门口,就被龙澈事先安排下的人拿下。
仇大老爷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开始蛮横的不得了,说家里遭遇了抢劫,要报官,找县令为他做主,没想到县令应声而出,再没有了以往的“温情脉脉”,一副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正是太子殿下要他秉公办理仇大老爷长期在本县欺男霸女横行之恶行……
叶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着睡着的,只知道身边那个宽阔的胸膛任她尽情宣泄,他宽容而温柔的一直陪伴着她,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睡得这么沉这么安心。
当她睁开眼时,窝在龙澈的怀抱里,他的呼吸均匀地在她的头顶一吸一放,不知道是他有心还是无意,她的左脸正好贴在他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很有规律的起伏着。
可是长久的习惯,她还是有些本能的将脸更深的埋进他的怀抱,她一动,他的手跟着一紧,象梦呓般呼唤:“落落。”
睡着了还在惦记自己吗?
从昨天下午折腾到半夜,龙澈肯定跟着自己累坏了吧,叶落不知道他怎么会神兵天降的出现在这里,可是她知道龙澈的腰伤肯定还没好,既然没有人来打搅,看看现在还是晨曦微露,就让他好好的再休息一会吧。
“还早,再睡一会。”叶落依偎在龙澈的胸前,将他身后的被子拉上盖住肩膀,合上眼,喃喃道。
龙澈将头往叶落的秀发上蹭了蹭,嘴角轻弯,这次落落可是主动说要和自己一起睡,这一晚,他抱着叶落,不时用冷毛巾帮她敷红肿的脸颊,不曾真正睡过,现在听她这么说,心下一宽,拥着叶落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暖洋洋的日头透过窗子的缝隙照到了叶落的身上,说不出来的舒适和精力充沛,睁眼看看,居然是中午时分了。
叶落慢慢抬头,看见龙澈睡得香甜,那长长的睫毛,光洁的脸颊在金色的阳光下,明朗沉静,她的目光一时竟挪不开,原来有人连睡觉也是这么好看的。
猝然一惊,她摸到自己那无法见人的左半边脸颊,悄悄从他的怀抱里抽身出来,将被子给龙澈掖好,轻手轻脚下了床,四下打量。
因为这屋子本来就是用来关以往抓来的姑娘,逼迫她们的地方,所以,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女子日常所需的用品却是一应俱全。
打开柜子,叶落随意选了件藕荷色的女子衣衫,比划着自己能穿上,回头看看龙澈一动不动还是面朝里睡着,也实在找不到遮掩的地方,就背转了身子,慌忙将身上昨天龙澈为她裹上他的外衣脱掉,将女子的衣衫穿上,因为担心他会随时醒过来,心慌慌的,连衣服都穿不利索了。
听着叶落窸窸窣窣的将衣服翻来倒去,龙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笑出声来,想必她能这样坦然的与自己同宿一晚,已经是破天荒,再不能逗她了,虽然这晚的感觉很好,温香软玉,他甚至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这样共度良宵,可是他很清醒地意识到,叶落死里逃生,才经历了那样的磨难,心情得慢慢调整,不可操之过急。
过了一会,听见叶落轻轻的脚步声落定不动,龙澈悄悄地转过头去,只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正慢慢地梳理额前青丝,试着去挡左边的脸颊,试来试去,大约都不满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发起呆来。
铜镜里,叶落昨天高高肿起的脸颊已经好转了很多,可是左脸,是她心头无法释怀的痛。
为什么自己脸上会是这样?不是烫伤冻伤刀伤,倒像是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