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着恁弟了,那小子前两天还给俺说隔壁的刘家妮长得好看,又说好姑娘都被人家给相完了的。”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三爷却坐在那低着头,没有说话,看不出喜悲,好像若有所思。
这天二爷和大堂哥天没有亮就去看榜,爷也一大早就穿戴一新,零钱放在荷包里,心神不定地在院里来回走着,还时不时摸一下他的烟杆。
奶看不下去,就直接去对院里我们说:“恁几个娃子,猪草挖够了吗?在这干啥?”
“唉!奶,俺们等大堂哥回来再去。俺还没有见过送喜的人呢?”我抬起头对奶说,因为这段时间小猪的草全靠我们,二爷家的几个每天就带回来一点点,奶对我们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奶撇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又指着二爷家的几个堂哥“恁几个呢?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还不出去挖猪草,跟恁娘一个样,天天就知道偷懒。”
几个堂哥灰溜溜地背着筐出门了,我们几个还在院里等着。时间很奇怪,当你不注意的时候,它悄然流过,当你专注的时候,它走的特别慢。在我们背起筐准备放弃的时候,二爷和大堂哥终于缓缓回到了家。
走的时候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低落,大堂哥哭着对爷说:“爷,我真的感觉考的很不错,文章也写的很好。可能是考官不喜俺这种类行的文章吧。”“爷,还想明年还要考,俺学得真的很好,先生一直夸俺呢。”
二爷听了砸吧下嘴说:“文邦说榜上没有他,俺不相信,就去问放榜的人,人家说,考员中,文邦排名在中下,爹啊,大财早就闹着要相姑娘。”
爷怎么回答的,俺们没有听,得赶紧去挖猪草去,只知道爷听到大堂哥没有考中时,爷挺直的背一下子弯了,瞬间老了十岁。
这几天整个曹家每个人做事都小心奕奕的,爷自从开榜到现在已经躺在床好几天了。吃饭时起来吃饭,吃完饭又躺下了,不过这对我们影响不大,只要娘不喊我们,我们都会出去挖猪草,不但发现了把白菜掰成一块一块的,烤着吃比萝卜还好吃,还发现河沟里有很多田螺,好想吃,但是想着家里肯定不给做,就强忍着,每次走过的时候都会盯着看几眼,今天刚走到那,我又站着那里盯着那鲜美的田螺。
小七:“四姐,恁看啥呢,老是走到这里看,口水都滴下来了,真恶心,姐能对着河沟流口水。”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在看田螺,快被馋哭了,我对小七说:“看,这水清澈不。”
小七点点头“嗯、嗯两声”
“你能看到水里面的自己吗?”小七又点头。
“好看吗?”小七点头又摇头。
我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做出一脸陶醉的样子说:“当俺看到水中的自己时,都把自己的美貌给惊住,忍不住就流下了口水。”
小七双目瞪圆,嘴巴微张,又一脸认真地道:“姐,恁是挺好看的,但是俺也好看啊,二姐、五哥也好看,可是恁怎么不对俺流口水呢?”
五哥默默地看了我们一会道:“抓几个吧,试试能不能烧着吃。”
我满眼含泪地看了一眼五哥还有不明所以的小七后,立马挽起裤脚,从河沟的边缘抓了十几个大的递给五哥。
五哥说:“不多抓几个。”
我连忙摆手,先这几个吧,试试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再抓。我们又到了山坡旁的秘密基地里。这是前几天偶然发现的地方。村子地的尽头是靠着山的,山不高,属于整个村的,谁家要是烧柴或者盖屋子的话,都可以去砍,但是烧柴的话要砍小的,弯的,要是不按规定来,被人举报给族长,他们就会被列为“不可以上山之家”,还是全村监督,而且是终身制的,所以村里的人很守规矩。山上全是树也没有吃的,除了去砍柴,基本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