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娘竖起大拇指,娘看着是个憨憨,心里给明镜似的啊,都知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像她这样老实人是斗不过二娘,二姐更不用说,声音一大就脸红,更不会吵架,但奶不一样,奶这么闲,最近也没有人听她使唤,要是让她抓住二娘,那不就是旗鼓相当吗?
下午要去山坡,我和五哥就背着两个小一点的筐,路上遇到几个大娘都偷眼瞧我们,以前遇到有时会打招呼,有时互相不理,可今天遇到的竟然会偷瞧我们。咋这么奇怪呢。难道最近真的变化太大了。我抬头看看另外两个当事人,五哥两眼直视前方,嘴里念念有词,手还时不时地在前方虚空中比划两下。小七在我身后蹦蹦跳跳,时不时采朵花给我,有看到自己喜欢的,还让我帮给他带在发间,这样一看,我们是挺奇怪的。别的孩子都吵吵闹闹,我们安安静静,人家浑身脏兮兮的,我们仨人都干干净净的,就连身上的补丁,姐补得也比人家的好看,姐明天新给补的,把一块布给剪成一片树叶,或者小朵给补上去。因为补得不好看,我总是喜欢去揪,前天又把身上的夹袄袖子上的补丁给揪掉后,气得姐才发明的好看的补丁。连带着小七身上的补丁也换了。自觉找到了他们看我的原因,我就心情很好地来到了小山坡。
山上的树已经披上了绿装,圆形的、细长形的、椭圆形的,应有尽有,树下的草很嫩,但没有地里的大,山上有一种长得像山羊胡子似的草,哥说,这些小猪爱吃,有时还会把一些树的叶子给摘下来放在筐里,说是猪也爱吃。反正哥让弄什么草,我就弄什么,当我看到远处一片紫色时,很是兴奋,指着那一片喊:“五哥,那是什么花,看上去好美哦。”
“咦,今年怎么开这么早,这个都不知道了,上次恁也是这样,指着让俺采,采回去后,娘说可以吃,奶不让,让喂了猪,恁还偷偷骂人了呢,俺都听到了。”
我装作懊恼地说“五哥,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上次发烧可能烧坏了脑子吧,俺很多事都记得不清了。”
哥连忙安慰我说:“没事,记不起就记不起吧,也不是多大的事,恁要的话,咱们去采回去,这次让娘给咱们做着吃。”
我欢呼着和小七比赛,看谁先到那里,小七个子更小, 又没有背筐,很快把我甩在身后,骄傲地站在花丛中,笑个不停。走进看,淡紫色小花像紫色的蝴蝶一串一串的挂满了藤枝,我摘下一串,沿着花的根部向下捋,一串就满满一大把。很有成就感。
“哥,这个全部摘完,背得动吗?小猪是不是也爱吃。”
“俺等会往下压一压,应该背得动,小猪爱吃,上次采了两筐,直接倒进猪圈,小猪都吃光了。”
我让哥把筐的草也给倒出来,把筐给嗑干净后,愉快的采摘时刻到了,紫色的小花非常的好捋,只要抓紧花中间的那根细枝,轻轻一拉就是一把,不过要注意的是,花太香,总有不识趣的小蜜蜂和花壳虫跑过来,我就会用手指轻轻一弹,它就飞走,也有不飞走的,对付这样的,我就是暴力解决,用手便劲地拍一下它们,不在乎是否花也跟着掉落。
一大片紫色的花海在我们勤劳的双手下,一下午就给摧残的不成样子,五哥把筐里的花压了又压,我也偷偷收入空间不少,眼着天色已不早,花藤上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不好看的留在上面。花藤的地上更像是铺了紫色的毯子,那都是我和小七你撒一把在我头我,我撒一把在你头上造成的。
回去的路上经过村口的小河沟时,看到忙完活的大爷、大娘们,三五成群地坐在树下拉家常,心里想着,今天闲人可真多啊。走近时,便发现他们像早上的那几个人一样,在偷看我们,小七跑在最前面,他礼貌地对些人问好,平时他们都笑着打招呼,今天却吓一跳似的,离我们很远。
当我走到跟前时更是像见瘟疫一样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