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走吧。”高大挺拔的男子轻轻搂住另外一个的肩,转身离开。卫名心里觉得怪怪的,那个人不但声音很像楚寒情,就连背影……也很像。
“公子,怎么了?”司竹靠过来轻轻捅了捅望着某一个方向发呆的卫名。
卫名回过神,轻轻笑笑:“没事。司竹啊,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有什么讲究快给我讲讲。”
薛轻尘笑笑,快步跟上去,一行五人其乐融融,倒也温馨热闹。
只是在卫名转身离开的时候,刚才的男子也转身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眼神淡漠,只那削薄的唇不着痕迹的抿了抿。
五个人玩到很晚,回府的时候,薛轻尘很随口的问了一句:“名儿,今天是十五,居然不在府里陪着王爷,还真是难得啊。”
卫名在莲花灯上打转描摹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垂下眼,若无其事的说:“什么啊,王爷不在啊,轻尘不知道?”
“恩,这么说起来,王爷去年十五好像也不在,一时倒还真的忘了。今天名儿逛得也累了,赶快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觉。”
“恩,轻尘晚安。”
第二日楚寒情下朝的时候,卫名还裹着两床棉被缩成一个团睡得正香。楚寒情坐到床边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坐到了桌边批奏折。
卫名一觉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看见坐在桌边的楚寒情,习惯性的打个招呼:“王爷早。”
楚寒情抬起头,看他一眼:“还早,快要用午膳了。”
“诶?”卫名看了看窗外,果然阳光亮了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呵呵,昨天玩的太累。”
“名儿昨天去哪儿玩了?”
“逛集市看花灯啊,好热闹,而且花灯也很漂亮,不过好可惜,王爷看不到,真没眼福。”
楚寒情不答,把头重新埋到奏折里。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惊天地泣鬼神,楚寒情不由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嗡嗡嗡,耳鸣了。
卫名穿着单衣赤着脚就冲了过来,瞪大了眼看着楚寒情手里的东西,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发现没花,楚寒情手里拿着的的的确确是奏折。于是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口里喃喃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楚寒情一把把他抱到腿上,圈进怀里,扯过一边的披风裹到卫名身上,扒拉下卫名的手,冷着脸问道:“你又发什么疯,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什么非礼勿视!”
卫名把脸埋到楚寒情胸口,抖着手指问:“你怎么把这个带到这儿来了?”
楚寒情挑眉:“几本奏折而已,怎么了,正好让你给丞相一个交代。”
卫名把脑袋抬起来,发现自己窝在楚寒情怀里,脸一红就要跳起来,被楚寒情一把拽回来。
“可是,你就不怕我把奏折上的内容泄露出去!”
“名儿会吗?”
“不……会,可是!万一你这边出了内贼泄了消息,我不是成了替罪羔羊,那我不就冤死了。”
楚寒情抱紧他:“名儿说不会就不会,我信你。”
卫名不说话,老老实实窝在楚寒情怀里,他刚才眼角不小心扫了一眼,奏折上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鸡毛蒜皮,琐琐碎碎。这点让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憋闷,他还是不信他。
这几天,卫名天天拉着司竹出去瞎溜达,街上最近讨论最多的就是“春情阁”月末会有一个新的头牌来献艺。据说这个新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献艺的时候也不露脸。三个月献一次艺,唱的曲子前所未闻,犹如仙乐。
卫名大冬天里摇了把扇子,乐呵呵。不管在哪个世界,炒作和噱头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看来宣传的还不错,就看明天的现场够不够热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