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 老三和老八交换了一个眼神,老八掏出了一把匕首,老三弯下腰,从小腿肚子处掏出了一把手枪。手枪刚刚露面, 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那把手枪自己竟然拿捏不住根身子牵着,嗖地拉了过去。再看老八的匕首,已经被钉在了房顶的屋梁上,刀柄还微微颤抖着。年轻人不屑地看了看手枪,轻轻一捏,也没有见他如何用力,这把袖珍手枪已经变成了一团废铁,老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把手枪还是萧子期地父亲萧剑奖赏给他的,他时候偷偷打听了一下,很贵的一把枪。 “真是个败家子,不知道东西地珍贵。”老三想。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年轻人把手里的废铁一扔,曲起中指,朝着两位忠心耿耿的保镖微微一弹,老三顿觉胸口上传来被火灼烧的痛楚,一会儿,这种灼烧感逐渐朝全身蔓延,仿佛全身都贴在一个烧红的铁柱子上。逐渐地,再也耐不住这种灼热,从心底里生出极度的烦躁,痛苦得想大喊出来,却怎么也喊不出口,脸颊发烫。无意中看见老八,双手环抱,全身蜷缩在一起,浑身发抖,好像大冬天赤身**地被人扔进了冰窟,脸色发白。 “他们只是我的保镖,请先生不要为难他们。”萧子期站起身来。 — “哼,看在萧先生的面子上,今天就饶过你们,下次若再不敬,比这更痛苦的刑罚我还多的是,你们是不是都想尝尝鲜?”说着曲指又是一弹,老三老八只觉全身一窒,灼热和冰冻的感觉顿时消失,全身却动弹不得。 年轻人在假寐,老三老八已经被禁锢了身形,萧子期双目微闭,脑子里却丝毫没有片刻安静,种种事端,无数人物,纷至沓来,浮想联翩。 在这件事上他最后悔的就是把李畅也牵扯了进来,如果李畅为此丢了性命的话,自己才真的是百死莫辞其咎,别说张晓楠不会饶过自己,就是自己也要找块豆腐撞死。不过细一想,认识李畅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他的经历见识长了不少,机智武功都已超出自己多多,这些对头对付自己肯定比对付李畅更为用心些,花的本钱也大些,自己既然还能暂时保住这条性命,李畅应该不会有事的。 萧子期虽然与李畅结识已久,但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合作过,对李畅的身手心里还是没有底,所以才忐忑不安。反不如曾昆对李畅的信心来得充分。 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他们对李畅已经注意很久了。他们之所以注意李畅,萧子期分析有两层关系在里面,一个是他与自己的关系密切,另外,他与晓楠干姐弟的关系,张晓楠的企业在宜阳,孟家也在宜阳,他们会对晓楠不利吗?一念至此,萧子期浑身燥热起来。 修道,从面前这个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词,萧子期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小时候偶尔听老人说过这个词,但从来没有体会过里面的含义。今天才第一次体验这些修道者的实力。从这人举重若轻来看,他对付自己三人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还有相当程度的保留,如果他使出全力,那将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这人虽是大将,最多只是先锋,还有他后面的人呢? 前两次与孟家的两次接触,萧子期的功夫还派不上用场,几个关键人物都是几个老人出面打发的,并且萧家占了地利之便,虽然结局是平分秋色,但是回来后几个老人的神态都很凝重,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上次参加过没有。 萧子期也曾问过父亲,父亲如此说:“修道者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好在这几个人刚窥门径,将将还能应付。你以后如果遇到他们,能避则避,最好尽量远离,并且用密切火力布防,方可保得无虞。否则,凶多吉少。” 萧子期听了父亲的话后,颇不以为然,认为父亲过于老成持重,缺少进取魄力。现在看来,父亲的话果然成真,此时他才体验到,近距离下,一切伎俩诡计在修真者面前,好像是小孩玩的把戏。 如此强悍的人居然也对萧家的三块玉佩垂涎欲滴,这三块玉佩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胡思乱想的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