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面繪著一隻兇猛的紅狐君,鋒利的狐爪仿佛要破紙而出,何之洲看清後,被紅狐嚇到,駭然地後退一步,「啊。」
女人回頭,油紙傘跟著轉了過來,傘底居然畫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紅狐。
接著,何之洲看清女人的模樣,居然有八九分肖似俞山山,比俞山山更加完美的面容,年紀稍長於俞山山。
女人眉間微蹙:「師兄?」
何之洲聽到她一聲溫柔的嘆息,「師兄,你不該來。」
女人彈指,空氣波動,何之洲腹部忽然受到一大股力量,整個人被撞得急速後退,「師妹!」
周遭的景色像潑墨一般瓦解,忽然身後竄出一隻目光洶洶紅狐,狐尾掃過他的衣袂,沖向河中的小船……
「師妹!」何之洲驚醒,坐起身,後背冷汗涔涔。
另外兩個男人也跟著被驚醒,揉揉眼睛。
裴澤嗓音沙啞,「你做噩夢了?」
何之洲擦汗,胡亂地「嗯」了聲,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他和俞山山同校,兩人所學專業不同,何之洲學的中國畫,俞山山他不了解。
兩人交集不多,怎麼夢到她了?可能最近天天盯人家直播間吧。
何之洲抬手擦擦冷汗,瞥見枕頭旁邊橫著的崔哲溪的腳,嫌棄的捂住鼻子,「哲溪你昨晚怎麼睡的?又睡倒過頭?」
崔哲溪眼睛濕漉漉的,早醒還迷茫著,「我昨晚追兔子了。」
「行了,知道你吃肉了。」
昨晚兩人看了直播,崔哲溪瞞著他們吃烤兔肉了。按理說,崔哲溪找到的半邊兔肉,應該拿回來,四個人一起分享的。
崔哲溪這個小氣鬼!
兩個男人起床,暫時不理崔哲溪。
崔哲溪砸吧著嘴,昨天半隻兔子,他最多吃了四分之一吧,今天中午或者晚上,再去一次俞山山家,把最後的四分之一兔肉吃回來。
「啪嗒」,崔哲溪腦袋上被扔了一團衣服,「起床幹活了。」
他們四個的日常生活比較固定,何之洲負責釣魚+整理菜園子,崔哲溪和裴澤打水+找吃的(閒逛),俞嫣然負責給家裡修修補補,做飯。
最近幾天,三個人的生活內容幾乎沒任何變化,甚至可以說無趣,沒有變化的生活,顯然無法維繫觀眾,更別提吸引新的流量。
相較於他們,俞山山直播間流量可謂直線上升,現在到了快10萬的在線人數。
雖然他們幾個的直播間流量都是兩百萬起,但是俞山山是從0起來的,而他們直播間流量分別有不同程度的降低,這是個很不好的信號。
何之洲大四學生,書法世家出身。他不是藝人卻有比藝人更完美的容貌,顏粉說看到他就明白什麼是芝蘭玉樹,謫仙般的人物,就算穿著粗麻布都是仙氣飄飄。
同時被譽為最年輕的國畫大師,一手丹青畫極妙,又會撫古琴,蘇感加持。
粉絲們整天想把他拐去演古裝偶像劇,給他們洗眼睛。
他日常出海釣魚,沒有任何其他操作,神奇地靠臉維持住直播間一百萬的流量,純看臉。
因為他無意往演藝界發展,所以平時在節目中幾乎無欲無求,可以說是鹹魚本魚。
在場除了對流量沒什麼要求的何之洲,另外三個人都很焦慮。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啊。
裴澤發現自己鼻尖焦慮地長了一顆痘,頓時警鈴大作,礙於直播不能打電話讓他經紀人帶祛痘的產品過來。大早上,心情十分不好。
他們早上起來洗漱後,吃了一些紅薯。
俞山山的直播間給他們的想法,小島上還有一些紅薯等作物。於是他們照著百度來的紅薯照片,辨認出紅薯的根莖樣貌,學著俞山山終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