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山山用筆尖暈了暈黛藍色。
牛犇走後,趙百錢再日常過問山山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每次山山都說不需要。
但是趙百錢已經不信她了,自己去看山山的生活用品,姨媽巾得再補幾包,牙膏補一根,中性筆補五隻,草稿紙補兩本。
在衛生間洗完山山的衣服,然後去廚房拿了兩瓶開水和一桶涼水進衛生間,涼水水桶蓋上蓋子防止小蟲進去,留給晚上山山洗澡。
她再打掃一遍山山的房間,拖好地,再回去。
要飯的幾個人一般不打掃山山的房間,避嫌,有時候山山太忙,會忘記。
全部弄好之後,趙百錢才說,「山山,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呀。」
「好的,謝謝。」山山直起腰,目送她,然後用錘錘後腰。
趙百錢記下來,明天給山山準備一把筋膜槍。
趙百錢走後沒多久,山山的第三幅畫完工,晾在小木屋牆壁的竹竿上。
一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她這才去洗漱。
準備從小院子那邊去廚房,再一想,他們已經不睡餐客廳的地板了,有了新房子。於是她打開側門通過餐客廳去廚房,拿一瓶開水和一桶涼水過來,準備洗漱。
再一看衛生間,趙百錢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熱水和涼水。昨天還沒有準備,應該是助理越做越熟練,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方式了。
這些雜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助理的到來的確幫她省了不少時間。
一般晚上他們會多燒三瓶的開水,防止晚上要用,衛生間有開水,山山又把剛拿的多餘的開水放回去。
路上好像聞到了一股焦煙味。
在他們的臥室後面。
山山打開柴房門,見到崔哲溪和裴澤他們兩個人,在柴房外面抽菸,兩個橙色的光電一亮一亮,兩人正吞雲吐霧。
崔哲溪慫,立馬踩了菸頭,舉起雙手,「山山我沒有!是裴澤教我抽的!」
裴澤:???不是你要抽?叫我出來抽的?
崔太太說崔哲溪的時候,崔哲溪都回她媽媽:男人嘛,抽點菸怎麼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就很怕山山。
山山腦海中閃現出幾個記憶畫面,小松鼠因為學人抽水煙,把崔藥師種了幾百年的仙藥圃給燒了,被山山打斷一條腿,趴在小床上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地,又杵了一個月的小拐杖才好。
巴掌大的小拐杖還是崔藥師給做的,畢竟隴山仙人親手打斷了靈獸的腿。
崔藥師見到小松鼠就氣得牙痒痒,「小崽子,下輩子再遇見你、你管我叫爹!」
小松鼠揮舞著小拐杖,松鼠語:「糟老頭子,看誰叫誰爹!」
山山想起在百度上見過崔氏總裁的照片……老天有眼,崔藥師這輩子真的是小松鼠的爹……
裴澤看到崔哲溪腿在抖,都快抖斷了。
裴澤:?他手裡的煙還在燒,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黑暗裡,山山的眼睛像是帶著寒芒,搞得裴澤也莫名緊張,咽了咽口水。
山山提著水桶,「少抽點,吸菸有害健康。」
是少抽點,不是別抽,崔哲溪想把地上的半根撿起來。
山山又說,「小心打斷腿。」
崔哲溪的腿抖得更厲害,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裴澤看了眼指尖的菸頭,還是摁滅了。
他們兩回去睡覺,何之洲在床上刷微博,告訴他們,「郁想來了我們海島。」
「誰?」崔哲溪問。
「郁想。」
崔哲溪有點煩又有點小不好意思,羞澀道,「女人,都追到海島來了。」
何之洲睡在上鋪,趴著木欄,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