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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4 / 5)

开看了一遍,依旧面sè冷漠,再次问道:“人证!”

张墨伸手一指张秉的车队:“就在车中!”

张秉车队已经走出城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那封信,此刻见张墨指向这里,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唐飞燕所坐的马车,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

那锦衣卫指挥官兵拦住车队,命他们退回城中,他一手按在刀柄上,走向唐飞燕的马车,眼睛却时刻盯着张秉,小心谨慎。

“飞燕小姐,锦衣卫指挥同知常皓请小姐出来相见。”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感情,却非常客气。

马车中毫无回应,车帘遮挡,看不到里面情况,令人生疑。张墨也是奇怪,难道唐飞燕并不在车上?常皓眼中寒光一闪,宝刀出鞘,探向车帘,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慢慢的,车帘被一点点的挑起,光线终于照进车中,照在了唐飞燕的脸上,她的表情宁静恬淡,好像沉睡过去,神游天外。常皓将手中瓷瓶的塞子拔掉,在车里来回扫了几遍,又放到唐飞燕鼻子下面让她嗅了几下,仍然不见她醒过来。他跃进车中,仔细检查了一番,对府尹燕杰说道:“死了!服毒!”

“什么?!”燕杰虎目一瞪,大手一挥,张秉的车队立刻被团团围住,刀出鞘箭上弦,战斗一触即发。

张秉双眼一黑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唐飞燕车前,口中不停地说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冲进车里,双手按住唐飞燕的肩膀不住的摇晃,希望她只是睡着了,还会再醒过来。

常皓抬手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张秉丢到了车外,可他又冲了上来,反复几次之后,常皓下了车,不再理会这个痛哭流涕几近疯癫的伤心人。他走到张墨身边,漠然的说道:“没有人证,你走吧。”

张墨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常皓那冷血生硬的两个字:“死了!”

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张墨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甚至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他听不到说不出,眼睛从未离开那辆马车,他想要看清楚,却被翻涌的泪水遮住了视线,他很想大声吼出来,放声大哭,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他快被憋死了。

她死了,我怎么办?我该去哪?我是谁?张墨的脑袋一点一点变得沉重,视线开始模糊,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眼看张墨即将晕厥过去,乾元道长连忙扶住他,伸手按住人中用力挤压,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小墨,小墨!醒醒,醒醒!”

张墨睁开双眼,看到道长之后,眼泪悄然落下,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那种拼命压抑的哭声听得众人无不心酸。

常皓将一个叠好的纸条交给张墨,锐利的眼神叫人发毛:“她攥在手里的,给你。”

张墨双手颤抖地接过,用尽浑身力气打开,眼前浮现的是她清秀娟丽的文字: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yù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曾记往昔,恍如昨rì,一幕幕如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闪过,可谁知悄无声息之中已经yīn阳相隔,只怪造化弄人。

乾元道长扶着失魂落魄的张墨,看到车中的张秉发疯一样又哭又笑,潜藏心中的仇恨此刻再也不必压抑。他忽地仰天长笑,笑声肆意,震耳yù聋,引得众人大感不解。

常皓冰冷的表情有些变化,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这种压抑许久的张狂大笑与那时的自己多么地相似,这道人恐怕藏着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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