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轻人太年轻!这是省市委两级政府的决定,你能改变什么?难不成去北京?别胡闹了!还有你们范局现在不但已经辞职了而且还处于风口浪尖上,谁碰谁都得疼,你懂吗?”
杨国侠还是不甘,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只能傻傻地凭着意气用事继续她的计划,“如果破不了案就让人辞职,那哪还有人愿意当公安警察为民请命,为民造福!谁还敢当朝不保夕的公安局长?事还没做完就离开了,这不是在逼我们人民公安走投无路吗?”
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杨国侠竟然在市长的面前说出了这样刚硬直讳的话,连她自己都为之吃惊。
看着这个年轻、意气用事却骨子里刚强敢言的女刑警,芮锦驹心底里由衷地对她表示敬意。
“好自为之吧,有些事你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尤其是离开范局之后。”
芮锦驹带着这么一句意味深长地话下了楼,杨国侠静静地目送他的离开,鼓起勇气上楼朝书记办公室走去。
噹噹……
“请进!”书记的雄厚穿透声传到门外。
“您好孙书记,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杨国侠先敬了礼,然后想法子绕进主题。
而孙寒一看她的眼神扭扭捏捏,又欲言又止,猜到她准是为了范知文而来,不由心中有数地和她聊起来。
“杨大队长,你这是为了范知文同志来的吧?确切的来说是求情?”
那双久经政局的火眼精睛审视着两只涉世未深的小眼球,像是碰撞一番对视到了一起,最后还是小眼球敬畏地只能仰视。
“你求情没有错,她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伯乐,这个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你没有搞清楚的事是,你是一名党员,是一名人民公安,服从上级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中国人民解放军包括公安民警这个你知道吧?军人的信条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孙寒一口气将这个眼中的黄毛丫头责问地刹那间哑口无言。
“可是孙书记我想问您,难道要百分百破案才能做公安局长?我不是在说不负责任的话,我只是想说个公道话,任何事都有个限度。范局花了那么多时间侦办案件,凶手的逍遥法外我们都有责任,但是请再给我们点时间。如果就这样免职,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不是每个人都是电视剧里神话的包青天,我们是人,请给我们一点时间给范局一点时间,一二一案件和二二五行动不能归为一个人的过错,还有我这个刑警队长的判断失误,不能全赖一个局长。”
杨国侠显些激动地说话语速加快,简直是豁出去了,自己说了些什么估计她自己最终都忘得差不多了。
然而这份说情和慷慨激昂的话,在这位市委书记的耳朵里仅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给回绝了,“借口!理由牵强!这些话不该从一个刑警队长的嘴里说出来。”
“孙书记,请您再给范局一次机会吧,我们会尽快破案的,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杨国侠极力恳求。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没有好好把握。我们可以给范局机会,牺牲的警员和受害的老百姓呢,谁给他们机会?作为局长,必须要时刻保持为民请命和责任为先敢担责的态度和优良作风!杨国侠同志,你的说情到此为止,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孙寒一顿大声教育后,目光转向了桌上的文案上。
“书记,您忙!”杨国侠隐忍心里的难受,快速走出门外透口气。
望着蓝蓝的天空,繁华的街道,几分惆怅却在心头,杨国侠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出市委大楼。
“小杨阿,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国侠的耳边响起。
松开开警车的门,回头一看,对面一辆白色私家车里头坐着范知文。
“范局?您什么时候来的?”杨国侠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