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一句话来说就是抵挡不住“糖衣炮弹”袭击,经不住诱惑。见小利而忘大义,被孔熙先之流牵着鼻子走上了“贼船”,实属咎由自取。
孔熙先,何许人也,其父孔默之在为广州刺史时因贪赃枉法,案发后受彭城王刘义康庇护而免罪。刘义康总揽朝政,后遭文帝猜忌,被排出京师,贬为江州刺史,坐镇豫章。孔熙先为了报答刘义康的救父之恩,加之自己略有文才,便帮助刘义康网络党羽,以图大业。范晔当时名声显赫,持才自傲。孔熙先一心想拉拢他,但无人接近,又不好直接向范晔明表心迹。于是他选中了范晔很器重的外甥谢综。谢综噬赌,孔熙先就利用这一点,并“故为拙行,以物输之”。孔熙先与谢综拉好了关系后,得以引进同范晔相赌,故技重演,“前后输晔物甚多”。范晔既“利其财宝”又“爱其文艺”,逐成“莫逆之好”。孔熙先进而步步深入,挑拨离间范晔与文帝之间的关系。范晔最终被孔熙先拉入刘义康的政治集团,导致后来的杀身之祸。
孔熙先引诱范晔上“贼船”的手段算是高明的。他不是用大把大把钞票直接贿赂,而是施以“借赌输财”的方式来疏通范晔,最终达到了目的。一千五百多年过去了,采用这种变通方式疏通关节的伎俩,在当今社会依然流行。当然,现代社会物质文化丰富的程度是范晔那个时代无法媲美,可提供行孔熙先之流疏通的渠道也是“与时俱进”。从送“三陪”、“二奶”到豪宅名车;从礼品、古玩到电子汇兑资金转存国外银行。方法陈出不穷,花样不断翻新。那种借赌局而慷慨解囊行贿的“毛毛雨”,时也见于报端披露,可见孔熙先门徒之兴矣!
历史永远是面镜子。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豪杰名流栽倒在一个“贪”字面前。贪权者如此,贪财者亦如此,范晔只不过是其中普通一例罢了。萧梁时期史学家裴子野在谈到范晔过错时说他:“忸志而贪权,矜才以徇逆,累叶风素,一朝而陨。向之所谓智能,翻为亡身之具矣”。此话很有一番道理,望今之所谓大智大能者,引以为戒。要时刻提防着孔熙先之流的诱惑和企图,切莫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成为断送自己前程的工具。
作者题外话:2007年12月
闲读蒋介石一封家书
近读《南方周末》上有关蒋介石日记解密的相关报道,其中有采访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杨天石有关《摆脱‘土匪史观’跳出‘内战思维’》读来令人耳目一新。过去我们所读有关对国民党、蒋介石的介绍,是从“刮民党”“蒋匪帮”开始的,那是在国共两党对立时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国民党和我们可并称“贵党两党”了。*主席在纪念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的讲话中说:“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队,分别担负着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作战任务,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态势。”还了历史的一个公正。
当然,作为政客的蒋介石,还是由政治家、史学家们评述吧,普通百姓也没必要过度关注。这篇报道最吸引我眼球的是有关蒋介石教育子女方面的书信言论,语重心长;读来耐人寻味。讲的是普通家常,字字句句都深切地表露出一位家长,一位父亲对子女的教诲和希望。由于报章篇幅有限,信文辑录很短。所幸的是我在自己的藏书中翻找到了一篇,一九二三年蒋介石写给儿子蒋经国的一封信,不妨录在下面,以补不足。
经儿知之:
我明日由甬启程,要到福建去了。你在上海,需要勤奋读书。你的字还没有什么进步,每日早起,需要写草字一百个,楷书五十个。既要学像,又要学快。闻你所读孟子,多已忘了,为什么不当心呢?孟子需熟理重读,话语亦要请王先生讲解一遍,你在自省,总要以彻底明白书中的意义为止。你于中文如能读懂一部四书的意义,又能熟读一册左孟庄骚的箐华,则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