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
旁人如何评说,维克多并不关心。那德拉瓦爵爷假公济私也好,借题发挥也好,但做出的事情在他眼里却是很正确的。像那种恶霸就是得这么教训,不然太阳神的圣战军先把王国的子民祸害了,传出去那就是丢神的脸!
人群渐渐散了。长途跋涉的人们渐渐涌入各个酒馆旅舍,或是寻一块空地露天而坐。维克多捏一捏怀里那幸苦攒下的五个利弗尔,又掂一掂腰间裹着的那一包二十几个铜子儿,决定还是不进酒馆了,旅社之类的能不住也不住。此处人口密集,估计连猎物都找不到几头,钱还是省着点花比较好。
与维克多存着同样心思的人很多,空地上的火堆星星点点。维克多独自一人,自然是不好生火圈地,圈了也会被人给抢了去。但要想融入那些多为同乡近邻组成的集团,更是困难。
好在过来参加圣战的不止是这些乡中恶霸或是抱团的农夫。维克多正四下张望,不知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声音喊的就是他。
“那个猎人!背着长弓的那个!嘿,别四处看了,这里!”
维克多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火堆边上,伸出右手摇晃着。见维克多看过来,便放下手,喊道:“这位朋友也是一个人来的吧?过来吧!这里都是一个人上路的,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那汉子边上或站或坐,有十多个装束各异的武者。维克多略一打量,数出了七八种兵器,有长剑,有巨剑,有枪棒,还有一柄弩机。
弩机。这家伙的胆子还真不小。
维克多迈步朝着那群人走去,脸上挂着一些客气的笑容。
“你们好。”他说,“打扰了。”
“没事没事。”之前叫住维克多的汉子大咧咧地摆手,然后拍了拍胸脯,“我叫德诺,是个佣兵,平时接点散活。大家都是一个人闯荡的,日后上了战场还得互相照顾啊!”
维克多略一点头,道:“我叫维克多,是个猎人。以后大家互相照顾。”
接着便是剩下的人或冷淡或热情的自我介绍。大部分是佣兵,也有几个例外。那个持弩的是德拉王国的逃兵,平时也是在林子里打打猎,但并不深入,住所在林子边上的村庄里。还有个使巨剑的壮汉,看起来老相,其实只有十八,一直在佛伦斯王国都城佛罗伦蒂诺里跟着一位剑术师学习,这次是出来修行的,顺便达成老师为圣山诸神奉献终生的愿望。
还有一位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家伙,穿着挂满小物件的灰色皮袍,据说是名刺客——这是维克多听德诺说的,这刺客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光顾着在那里摆酷。
真正的刺客是不会有什么强大的气场的,不然在潜伏的时候就会被人弄死。但维克多不知道这些。那刺客的森冷气息颇为让他敬畏,甚至欣赏。
“我以前接过一个活,就是给贵族们打仗的。”德诺待维克多与众人熟悉了之后,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道,“一个人上战场那就是一只脚踏进了冥河,你非得找些伙伴陪着你才行。就算是逃跑,也是一群人跑起来安全。”
维克多点点头,静静地听着。
“我跟你说,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你是那种想要立下功劳的。”德诺语重心长,“但是你得知道,命是自己的,胜负却是那些贵族老爷的。顺风的时候呢,你当然可以出点力气,要是逆风,你也别太拼命……”
“哼!”那王都来的剑客弟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动静,抱着自己的巨剑起身,向外边走了两步。
“别理他,他的脑子烧坏了。”德诺“切”了一声,继续道,“到了战场上,你一定得听我的指挥,不要乱跑。到时候活着拿到属于我们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