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假设北地中海通用语中有这么一个适合用“牺牲”来翻译的单词,并且绝对不含“祭祀用的牲口”之类的远古汉语的意思。
………【第八十九章 英雄的待遇】………
维克多没有学过数学,也没有学过物理,更没有过人的聪慧供他计算狂暴兽人的旋转速度已经箭矢的速度,并由此判断它应有的提前量。他知道对于活动目标,瞄准的时候要留出一段距离,那是他的父亲教给他的;他能够射中活动中的目标,那是常年实战锻炼出来的。
维克多能够射中旋转中的狂暴兽人的眼睛,那就只能归结为天赋了。他的鹰眼也帮了些小忙。
站在维克多的角度,当时的兽人转地不算太快,几乎精准地匀速,但寻常的眼睛想要捕捉到那一双眼睛也是十分困难的。维克多拥有的不是寻常的眼睛,他清晰地看到那一双眼睛出现,消失,出现,消失。这是最好的机会,因为这种时候,兽人无法做出应急的闪避,甚至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一支孤零零的冷箭。周围的士兵们已经被逼开了,不用担心有突然出现的英勇者干扰敌人的动作。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在维克多的心里,这怪物已经可以与杰鲁斯兰城下的那个异教使徒相提并论,甚至还能超出一点。于是他脑中灵光一现,心中坚定,松开了弓弦。
没有第二箭,也不需要有第二箭。如果失手,维克多就只能等下一批的军队来绞杀这怪物了。若是狂暴兽人坚持左劈右砍的话,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除非操作一架床弩,抵近了射击。而且还不一定有效。
所以,当骑士与侍从们仰望维克多的时候,他并不是在摆造型,仅仅是愣住了。
“解决了?”维克多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狂暴兽人,“我……成功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维克多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仰起头,对着天空,口中喃喃,然后低下头,冲着下面的人招了招手,开始找路下来了。
之前远远跑开,为禁卫军让开冲锋道路的城防军回来了。他们先是看见仰起头的禁卫军们,然后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了背着长弓顺着些管道与窗沿爬下楼的维克多。虽然对于有人携带长弓这一类管制武器进入商业区存在很大的疑惑,但既然人家禁卫军的大人们没有发话,城防军的这些士兵与小军官也不好说什么。带队的军官凑近了些,看到了被禁卫军围在中间的那只兽人的尸体,再扫了一眼周围倒成一片的禁卫军烈士,顿时明白了。
于是维克多就在这一百多人的围观中爬下了楼,稳稳地站在一众禁卫军面前,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您好。”终于有一位骑士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几步,站在众人之前,伸手褪下了脑袋上的桶盔,递给身后自己的侍从,“我是禁卫军骑士德拉诺。蒂诺,请问您是?”
若是维克多对佛伦斯王国的纹章学与贵族谱系有所研究的话,此时就该了解到一些并不一定有用的细节。比如这位骑士出身平民,是第一代晋身贵族的家族成员。以蒂诺为姓,便是佛罗伦蒂诺的领主——也就是尊敬的国王陛下的直属臣下,新贵族阵营的坚定拥护者。德拉诺这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名字如果不是赐名的话,那就说明此人的父亲或者母亲至少也是一名兢兢业业的侍从,甚至可能是一名军队里的低级军官——总之受过些教育,不容忽视。
但维克多对此没有研究。所以他仅仅是看到一个脸上带着几道伤疤,眼睛细长,鼻子不算挺拔,嘴唇也普通,至于皮肤,更是粗糙。
血与火中杀出来的人。这就是维克多对此人的评价。
“我是来自奥兰多堡的索兰特骑士的侍从,您可以称呼我为维克多。”维克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