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夏令寐怀中的男子终于停止了挣扎,溘然闭上了眼。
无声无息。
夏令寐眨眨眼,只觉得胸腔中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无端的让她酸涩,不停的留下泪来。
漆黑的夜空,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晨曦的线光似明似暗。
江湖与朝廷命官的一场拼斗在大雁朝掀起了轩然大/波,九方羲用巫术迷惑江湖众人,围堵朝廷三品御史大臣,造成多人死伤,企图挑起朝廷与江湖的对立,罪不可赦。不单朝廷发出通缉令,前武林盟主也被江湖门派们重新请了回来,代替江湖发号施令,势要将九方羲碎尸万段。
韩一钒将重伤的众人重新安置在了别庄,离闲云庄不远,位置隐秘,又是韩家的私产,里里外外就连扫地的大妈都能够舞刀弄剑两下子。里面除了韩家的私卫,还有汪家新增的暗卫和夏家的影卫,最后,连赵王也派来了百来名私兵帮忙守卫。为此,朝中也有御史参奏了汪云锋一笔,皇帝以沉默表明了态度。
这些汪家三位主子都没有人关注,汪云锋和夏令寐都受伤不轻,连同几个贴身护卫也都躺在了床上,每日里都有大夫进进出出的把脉熬药。
夏竕被韩一钒牵着,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身后越来越远的墓碑,轻声的嘀咕:“他不是好人,怎么不长命?”
韩一钒一把抱起这个孩子:“庄少侠舍命救了你父母,怎么不是好人。”
夏竕道:“他自己说的。他说他是坏人,可以祸害千年。我是小坏蛋,可以祸害一万年。”
韩一钒摸了摸他的发顶:“对于汪家,你只需要记住,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夏竕很想说,自己姓夏,不姓汪。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手如铁箍一般,张了张嘴,不吱声了。韩一钒太像夏将军,让人不知不觉中不敢反驳他的话。
回到庄子里,韩一钒再一次悄然不见了。夏竕自己熟门熟路的去看了白砚和黑子。白砚的房间里卷书依旧在,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你这个冤家怎么还不好啊,你想要急死我还是怎么着?你难道想要赖在床上一辈子,让我伺候你下半生?我告诉你,你真的残废了,我就抛弃你另外找个身强体壮的过日子去……”
“闭……嘴”
“别以为你装病重、装柔弱、装可怜,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告诉你,本大爷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要银子有银子,房子马车仆从样样都不缺。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跟着你守寡……”
“闭嘴……”
“你今日里还敢在躺在床上挺尸装死,本大爷今夜就爬墙,随便从这府里挑一个俊朗的小伙子干柴烈火被翻红浪……”
“你给老子闭嘴!”怒火攻心的白砚一把掐住卷书的脖子,“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
卷书假心假意的甩着帕子,眼睛里没有一滴泪,鼻子下挂着半条鼻涕:“哎呀,奴家当然是个爷们。你不是早就验过奴家的身子了么?”
白砚一脚踹开对方:“是个爷们就少在老子面前扭扭捏捏,诬陷老子的青白。”
卷书嘤嘤哭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吃了我就打算不认账是吧。老子不活啦……”
白砚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对着卷书狠狠的踩了几脚:“你去死吧!”
卷书一把抹干净不存在的眼泪,瞪着他:“你可以下床了!”
白砚喘着粗气,卷书一骨碌的爬起来,扬起帕子冲到外面大喊:“大夫,我家老不死的可以下床了,我可以不用伺候他吃饭睡觉上茅房了吧?对了,沐浴我还是可以帮忙的……”滴口水。
回答他的是白砚用尽全力咋出来的花瓶。
夏竕眼疾手快的跳到了房梁上,几个跟头就翻出了房间。他不知道守寡、被翻红浪是什么,不过白砚总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