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威廉抓头发,“走之前她到我办公室,说自己明天在餐厅生日会,特地邀请我。静言,帮个忙,和我一起去吧。”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静言瞪大眼,“你告诉她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连忙举手表示清白。
“不想去就拒绝啊。”
“可是工商所—— 我不想和她把关系弄得太僵。反正是生日会,我带上你,到时候她一看就应该明白了。”
“原来是找我江湖救急,”静言笑了,“威廉,你就这么确定,我去了就能解决问题?”
“静言,”听出她的意思,威廉松了口气,“看到你,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知难而退了,更何况是女人?”
“这是恭维吗?我多谢啦。”静言大笑起来,抓起一片甘蓝就丢了过去。
窗外突然白光一闪,这条街灯火通明,行人如织,他们俩又相谈甚欢,谁都没有在意。街的对面,提着大包小包的随从小声催促,“小姐,我们还要继续逛吗?还是让司机现在过来?”
“不逛了,我要回酒店。”孔希音转过头,把小巧的金色相机塞进包里,脸上笑微微。
一路走过大堂,每个酒店员工都立定弯腰,恭敬地叫一声“孔小姐。”
没时间搭理,孔希音直奔顶层,推开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回荡着轻柔的乐声,窗帘没拉上,繁华夜景扑面而来,看得太多,她不以为意,转头呼唤,“爸爸,爸爸。”
“怎么了?”侧门打开,隐约看到里面闪着微光的电脑屏幕,好听的声音响起来,一贯沉稳,“我在开视频会。”
“爸爸,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耐心地点头,孔易仁合上身后的门,走到女儿身边。年轻的时候无尽忙碌,希音这个长女,他根本没有时间亲自照顾。难得相聚,每次都惊讶怎么长大这么多,到了现在,总觉得有些亏欠女儿,因此希音的要求,只要不是太无理取闹,他总是设防让她满意的。
有些小小得意地打开相机,孔希音忙着低头解释,根本没有看到孔易仁突然凝住的表情。
“就是华静言呀,今天我看到她在餐厅,跟一个男人亲密得不得了,又笑又闹。爸爸,昨天我说她朝三暮四你还不相信,每天换一个男人,这个女人实在太——”
“希音。”
说得兴起,完全没有意识到父亲声音里的含义,孔希音继续,“你看她笑的那个样子!哼,我等下就拿去给承锴看,亏他还把那个女人当宝——”
“希音!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这样。”爸爸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孔希音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的脸张口结舌。
孔易仁的眼里,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严厉而不赞同的光芒,声音虽低,但已经让从小习惯了他耐心呵护的希音心惊胆战。怎么了?为什么爸爸这么生气?虽然从小见面次数少,但是爸爸对她,一向宠爱有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华静言,不过是——天哪!究竟出了什么事?
跟威廉道别之后,驾车回家,进门习惯性地将车匙丢到鞋柜上的磁盆里,另一手按开关。叮当脆响,门厅的灯光随之亮起,响声,灯光,没有打破房子里的寂静,反而衬得暗处的一切更加冷清寂寞。
还是头痛,皱眉走进卧室,一片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的暗暗月光,那件大衣还静静躺在原地,黑色的料子,在淡淡的光线下闪着美妙的微光。
眉头皱得更紧,啪地一声,静言干脆地打开大灯,从衣橱里取出一个纸袋,回身将大衣折起。轻软的料子好像有生命,手心一片温暖,眼睛扫过衣缝处那个不显眼的暗色标签,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奢侈啊,皇室也要乖乖排队的伦敦老字号,这样一件手工缝制的大衣,平常人家可以吃穿一两年了吧?他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