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抗。躺下后,看着武林道:“你也早些休息吧,今日看你也挺累了。”武林摇头:“我还有两幅字没有写,明儿爹下地前要看,我写好了就过来睡。”
“嗯,好,别太晚。”宋琬疲惫的掩嘴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武林轻轻拍着被子,就如哄孩子一般,见宋琬睡过去后,又走到桌边继续写字。他要练习写字,直至村里的人都找他给他们写字,而不是找那个快去参加乡试的成惠。
武林桌子上没有纸张,只是有一大碗水,水中放着一只未用过的毛笔,沾了水拿着毛笔在桌子上写。桌子写湿了,他再拿干布子擦拭干了,继续写。这样只是浪费点井水,布子明日一洗一晒,又可以再用。这个法子,是武林自个儿想出来的。
宋琬也想了个让他能够进步的法子,就是在院子里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字,练好、练的不会再有差错了,再回到房里写在纸上。可是,到了晚上武林只能另想法子,就想到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为了是省钱,二是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他的琬儿娘子。
武林忽而抬头,看向床上的人儿,见她安静的睡颜,自己则露出了小小的虎牙,笑的十分开心。此时觉得,这辈子有爹娘有宋琬,是最幸福的事儿了。武林的笑颜展,心情畅,快速的拿起笔,继续沾水写字。
天未亮,鸡已鸣。宋琬起身,给身边的武林拉了拉被子。坐好了,拿过床头凳子上的绣篮,继续作绣,明日就让铁二婶带着去卖。
邻家豆腐坊已经传来了声音,宋琬嘴角也扬了起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劳作,质朴而又热情,有些人也不过是爱管闲事儿,不然也会十分的和谐的。
宋琬正绣着,听到房外有人声,有点耳熟,果不出所料,是成寡妇来了,却不知来做何。宋琬并不打算去听那个寡妇的闲话,继续了自己的绣活。
成寡妇今日可是有备而来,抱了一篮子的鹅蛋送给武陈氏,说是给宋琬补身子。武陈氏也才起床,正在灶房燃火,听是成寡妇,这心情就不好了起来。撇了眼坐在桌边的成寡妇,道:“这大早的,你有什么事儿?”
成寡妇笑眯眯的掀开篮子上的那块布,将鹅蛋示意给武陈氏看,又殷勤的说:“宋琬成那样子我这心里啊过不去,这不,我家养的鹅十分争气,每日都下蛋,我给你送一篮子来。”成寡妇心里自是有打算的,村里人早有习惯,大清早的去别人家不论如何都会给笑脸,提出什么事儿都能答应。今日她特地来这么早,就想着武陈氏应该不会去触霉头,拒绝她的。
武陈氏看到了那个小篮子,不用猜,那里有四蛋枚。因为这样的篮子自己家也有,而且放鹅蛋的话,三枚不满,五枚太多,放四枚正好。她还就送了四枚来。虽说成双成对很好,可四枚,怎么都让人不舒服,谁人不知四字不吉利?而她偏生送四枚。武陈氏倒是希望她不送,免得吃了她的嘴短。“谢谢你的好意了,琬儿现在好多了,也不必你这么麻烦,这些你拿回去让你儿子带到镇上卖了吧,能赚几个钱。”
成寡妇呵呵一笑:“钱财都是身外物,琬儿身子要紧,不管怎么样啊,这腿脚被打折,还真得好好的补补。”谁不知拿鹅蛋去卖钱?只是有求于他们才迫不得已的将四个蛋送来。这里可是十几吊的钱啊,这一下子就进了他们一家子的肚子,自己都没有吃过呢,想想就觉着可惜。
“哟呵,你今儿可算是开了窍。”武陈氏去起锅,正蒸着几个窝窝头。拿过竹篓子,将窝窝头夹起放在竹篓子里,口里讽刺的说:“你不卖就留给成惠那孩子吃吧,现在他才是最需要补身子的时候,指不定啊吃了你的四个蛋还能给村里人增光来着。”
成寡妇面容僵了僵,尴尬的咳咳了两声:“瞧你说的。成惠那孩子身体健壮不必补,只管留下就是。”这个婆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