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喉咙被掐住了一样,“这个颜色洗得掉吗?”她颤抖的摸着被染得看不出原色的头发问道。
“当然啦,你交代……”
“洗掉。”她说。
“什么?”
“洗掉,马上将染上的颜色洗掉。”她缓缓的转过身与造型师面对面的咬牙道。
“但是……”
“洗掉它。”她以一脸坚决、完全不容反驳的表情说道。太可怕了,她们竟然把她弄成这副鬼样子,老天,这教她怎么敢顶着这头可怕的发色走出去见人呢?
开玩笑,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变成同业间的名人,一个很厉害,厉害到成为一个能和男
人平起平坐的女人,她怎么可以顶着这可怕的形状去吓人,丢了女人国的脸呢?更何况这头长发可是她为了以正视听,让大家明白聪明如她、厉害如她,与男人相比却毫不逊色的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进而了解一个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事女人一样没问题的事实,所以不管怎么样,她这头代表女人的长发是绝对不能有所闪失的。
也因此,后来不管造型设计师与其助理如何拼命向她保证,说她现在的造型是多么Fashion,多么Pretty,多么Wonderfu,多么Attraction,她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摇头、摇头、再摇头。而两方坚持的结果,倒霉的她最后还是不得不以双倍的价钱要求她们将她的发色恢复原状,然后暗暗发誓今天晚上下班之后一定要带罐喷漆到这家店门前喷写三个大字,那就是“大烂店”!
总之,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又花了一笔冤枉钱之后,她在夜间九点时分带着不常表现于外、十足十女性化的穿着,来到据说孟广伯最常出没的“夜色”PUB,然后凭着一张令人为之一亮的漂亮脸蛋,破例以免费的贵宾身份进入“夜色”之中。
“美丽的小姐,这号码牌给你,请你将它挂在右胸口上,然后请你找出与你相同号码的男生,他将是你今晚的男伴,祝你幸运。”才走进“夜色”,便有一名笑容可掬的男服务生将一张写有六十一的号码牌递给她说道。
“谢谢。”微笑接过号码牌,傅隽恩直接走进会场。
印象中一向黑压压的PUB意外的明亮,像是为了要配合寻伴游戏似的,其亮度虽不能与外头相比,但至少它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场男女们的五官。傅隽恩欣喜的发觉这一点,然后借着无巧不成书的游戏,她开始穿梭在人群之中寻找她记忆中的孟广伯。
周旋在人群之中,看着一张又一张的陌生脸庞,她忍不往在心中忖度着,不知道孟广伯今天是否会出现在这儿?若没有的话,或许她可以问问这里的酒保与服务生,对于常客,也许他们多少会有些印象才是,只不过倘若问错了人,或者问错了什么话,“夜色”这条路可能会从此中断也说不一定。嗯,总之现在先别想这么多,找清楚见没有他之后再说吧。
孟广伯,一七五左右的身高,娃娃脸,双眼皮,所以眼睛看起来特别大,然后最显眼的便是他右耳下有一颗直径约零点五公分的红痣,红痣……
“小姐,请问你是十九号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傅隽恩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知道经过这十九号男生的询问之后,她肯定不能再以十九号女生的伪装身份游走场内,而待她换回六十一号的话,恐怕寻找她多时的六十一号男生不需多久便能找到她,而一旦她被六十一号男生缠上的话,她要继续找孟广伯可能就难上加难了。不管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打发身后的十九号吧。
“对不起,我的号码牌倒了,我的号码是六十一号。”带着抱歉的笑容她回头说道,然而当她终于正面向十九号